“阴魂啊阴魂啊。”
“披上人皮福满门。”
终于抵达了剧场门口,就瞧见里面的戏台上似乎是有人影。
戏子嘴里轻声细语地唱着,袖摆上的彩缎随着音调来回摆动。
一曲《霸王别姬》正到精彩之处,虞姬自刎于乌江畔。
台下没有观众,柔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戏已到高潮,那戏子将长剑架于脖间,一道亮光闪过,刚刚还在戏台上嘤嘤燕语的戏子,此刻已倒在血泊之中。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方才还在戏台上的戏子已然消失不见。
“我突然不是很想进去找答案了……”
嘴上这么说着,乐芙兰还是慢悠悠的摸索进了剧场。
戏台上的戏子离开后,剧场内反而有了些许灯光,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渗人。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白书意学不会《霸王别姬》,而何蕴最擅长的便是《霸王别姬》,以至于她来了戏院之后,白书意再也没上过场。”
一曲闭,戏子倒地不起,白书意的父亲上前查看,却被这把早已被换的真刀,一击毙命。
“可是以她的力气,又是如何将尸体转移的呢?”
季璟走到戏台中间将地上的衣袍捡起来看了看,“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人。”
“爱慕何蕴的杨时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衣袍,在杨绍安的房间里看见过。”
虽然还不知道何蕴为什么要杀害白书意的父亲,但已经知道了真凶,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夜视镜,然后淘汰真凶。
乐芙兰望着眼前白书意父亲被害的地方,“璟哥,我想,我知道夜视镜会在哪里了。”
在白书意父亲的书房,有着一封信,上面写明了一切。
莫关山因为约谈起了杀心,却刚好碰见白书意的母亲和何蕴对话,何蕴心思不纯,陈术白拒绝之后,她便将主意打到了白书意头上。
彼时白书意的父亲刚将最新的戏本写好,让杨时安转交给陈术白,却不料杨时安偷看起了杀心。
他一心学戏,却始终得不到重要的角色,暧昧的何蕴也喜欢着别人。
后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很明显是来不及写完将信藏好后,就被何蕴和杨时安联手杀害。
夜视镜藏在桌角,戴上后就可以看到墙上看不见的字。
将真凶引进祠堂,便可以借祠堂火势,完成复仇。
瞧见墙上的一切,乐芙兰连忙将夜视镜取下来藏好。
就瞧见规则二里的怪人从窗前走过,像是双脚不利索,其中一个走路一瘸一瘸的。
一回头,乐芙兰便瞧见了她的脸上似乎有裂纹。
只一眼,乐芙兰便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沉默了好一阵,季璟抿了抿嘴角,轻声道,“他们走了。”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饰演何蕴和杨时安的人一边说话一边靠近。
“不是吧?李戏闻真不是凶手?”
“你忘了他那把刀是我们放进去的!”
正在偷听的乐芙兰嘴角一抽,早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当初还费劲查什么?
“哦哦,忘记了。那莫关山呢?白书意的母亲不是他杀的?”
“是陈术白杀的?不同意把白书意嫁给他?”
“管他呢,反正我俩的任务就是杀光所有人就好了。”
祠堂只需要再穿过戏台和纸人到达另一头就到了,季璟挥手示意乐芙兰躲好别出来。
现在只要把杨时安和何蕴引进祠堂,白书意就可以获得胜利。
只要白书意安全即可,他去将他们引进祠堂。
故事的最后,何蕴和杨时安命丧火场,陈术白也没能幸免。
最终走出这座戏院的,只有白书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