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萤捂着自己的脸垂泪:“师姐为长,平日打我骂我也就罢了,怎能辱我清白,那明明是师兄失踪前交给我保管的荷包,我一直以为是师兄心仪之人没有多想,可师兄他......我虽不知他为何会与剥皮鬼扯上关系,但若这和荷包能帮到楚大侠他们查清真相,也是我等出了一份应尽之力。我拿着它是想上交,不知师姐为何阻我?”
一位峨眉的女道开口:“我可以为照夜清姑娘做证,我住在她旁边,昭徽被杀的那晚她不曾出过自己的房间。”
“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一道威严的身影缓缓走来,众人拱手向来人行礼:“慕前辈。”
慕锦霞冷着一张脸,问清事情经过,眼神微寒:“此等小事,何必大呼小叫。灵鹫宫的两位,你们站到我面前来。”
“我虽不是灵鹫宫之人,却也算是你们的江湖前辈,便忝面管一次闲事。如今你们师兄的事情还未查清,同门姐妹之间更应相互扶持,而非这般在众人面前撕扯揪打。”慕锦霞各打二十大板,状似不经意地问姜夙萤:“这荷包你可曾看过?”
姜夙萤怯怯摇头:“不曾,师兄没有交代,夜清不敢随意偷窥师兄私事。他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写的情诗,他去办事不便携带,要我好好保管。”
玉腰奴寒着一张俏脸,只是冷冷看着姜夙萤,姜夙萤对她何等了解,知道此时玉腰奴必是认为自己要背叛观沧澜,所以满脸都写着:“你死定了”四个大字。
当着众人的面,慕锦霞将荷包拉开,粗略而快速地扫了一眼:“确实只是一首情诗,想来对案情没什么帮助,依我看,就不必送去给孤穹他们了,你们师姐妹自己解决便是。玉姑娘,你还未同你师妹道歉。”
姜夙萤轻轻摇头,将荷包双手奉上:“师姐,是夜清不懂事。这荷包师姐既然想要,就交由师姐保管吧。”
玉腰奴微微挑眉,迟疑地接过荷包:“你......抱歉了师妹,是我性子急,不小心打了你。”
一个姑娘听到这句“不小心”,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碍于慕锦霞的冷脸没有再多话,只是挽着姜夙萤的胳膊道:“不管灵鹫宫别人如何,我相信夜清姑娘是无辜的,今晚你去我们屋里睡,省的她再寻机欺负你。”
玉腰奴见状,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姜夙萤被几位热心肠的女子围着宽慰,其中一人道:“她那种泼妇,怎么配得上玉腰奴这么美的名字,我也不想叫她玉姑娘,夜清,你师姐本名叫文什么啊?”
姜夙萤诧异道:“你们怎知我师姐原本姓文?”
那姑娘道:“就是上次你送点心之前,你师姐和峨眉的黄妙卓吵架,慕前辈一口叫她文姑娘的。每个门派到这里的时候都要登录名字啊?”
姜夙萤背后生起一层冷汗——灵鹫宫第一次上山时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被拦在门外,玉腰奴非常不快,观沧澜便去追她,所以灵鹫宫的名册是她填写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写上去的并不是本名!
那么,之前素未谋面的慕锦霞......为什么会知道玉腰奴原本的姓氏!她刚才问自己是否打开过荷包......断定只是情诗不让她上交......
“夜清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青啊?”
姜夙萤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一瞬间,全身仿佛只有那里是热的——上天的安排会让麻烦迎刃而解......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