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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风翊已经到了山下,他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嘱咐给角雕带回去后就没在关注了。
他巡视领地很勤快,大多时候他都不会去感知山中的情况。
不说其他山脉,单说他住的主峰,花草树木生灵万千。
这要是无时无刻都有东西在他脑子里蹦跶,觉还睡不睡了?
所以风翊早已锻就好自己收放自如的感知。
此刻他正靠在树上欣赏树底下那一队听见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的外国佬。
根本不知道那些只有核桃仁大小脑仁的人面鸟不仅寻错了方向,还找错了人。
上山的路有很多条,但离山谷最近的也就是现在风翊所处的这条了。
那些人面鸟不光人找错了,还带着人朝他这边来了。
“这什么鬼东西?!”
大块头看着自己手掌突兀冒出的密密麻麻的血泡一下子慌了神,他下意识扔了手里的武器往后退了几步。
血泡像是从皮肤里鼓出的,蔓延的速度很快,几息就爬满大块头的整个手臂。
他急忙拍打着胳膊上的血泡企图能延缓一下血泡蔓延的速度。
因为是夜间进山,外国人的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只步入了山林几百米。
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远,大块头只退了几步就撞到了身后端着枪的外国佬。
“嘿,兄弟,你在表演什么呢?”
外国佬看着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扔了武器瘫坐在地上不停拍打胳膊的大块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挠了挠后脑,虽然彼此距离不远,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在山林崎岖的小径里也无法聚堆一齐行动。
因此队首的人只能听见身后有动静,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耳麦传来老大的询问声,外国佬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摸耳麦,头灯上的光束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移。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手像是烂了一样,翻起的皮肉下,鼓出大小不一的血色水泡。
痛感也像有延迟一样,现在才传输到他大脑的中枢神经上,他惊叫一声,就感觉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响。
外国佬瘫倒在地上,手上也止不住的去抓挠身上犯痒的水泡。
领头的刀疤男没等来回应,只听见身后响起一声声的惊叫随后就像被掐住了脖子,没了后续。
耳麦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更让刀疤男后背发凉,他警惕的扫过前方置于黑暗里的林荫,转过身去寻队伍里的人。
只看见身后满是躺倒在地满面痛苦之色的同伴。
他们一个个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无声的张着嘴,将自己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抓挠出一道道血痕。
刀疤男看了一眼四周试图找出山里作怪的东西,虽然雾障散了,但头灯的光源并不足以让他看清周边的环境。
叽叽喳喳的鹰唳混杂着突兀的人声,由远及近,刀疤男连同倚靠在树上的风翊一齐向声源看去。
在黑暗的林荫间,冒出了一团照明光。
光晕里的那队人不似刀疤男他们进了山躬身警惕着四周,反倒是闲庭信步一般像是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