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蜷缩了一下手指,他转过身撞上身后那些或玩味或担忧或八卦的视线时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只余下满腔复杂之情。
“小哥,你到底看见什么东西了?都这样了!”胖子说着模仿着张启灵抬起胳膊做了个上扬的动作。
他坏笑道,“难不成是天上掉宝贝啦?”
说着胖子满面喜色的上前两步站到了小哥先前的位置上抬头望向天空。
无邪一把推开挡路的胖子,“你以为小哥是你啊?满脑子除了宝贝就是宝贝的。”
黑瞎子见人神情颇为不自然,跟那时候画完画像时的表情一般无二,心下有了猜测。
这玉山传说中能够改变人体的生物磁场,离得近些,想起什么也无可厚非。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瞥了一眼夜空的漫天星子,“是想起跟你老公以前一起看过星星?”
黑瞎子之所以这么想完全就是看刚才张启灵是仰头看天时才开始发呆的,这天上除了月亮星星之外也没别的东西了。
记忆这种东西就像线团,看见了相熟的一点才能抽丝剥茧,理清这团乱糟糟的线。
他虽然满口都是哑巴他老公的称呼那人,心里对哑巴他家天仙儿的这个身份倒也说不上多认同,老公这称呼他完全是觉得好玩才这么叫的。
黑瞎子心里清楚哑巴他家天仙儿的身份估计也是个了不得的,说不准还要压什么西王母周穆王一头,是个货真价实的祖宗。
要知道在周朝时老公这个词指代的可不是胖子他们想的那个意思,而是祖先的意思。
这个乌龙虽说是黑瞎子有意放任的,但大家都被这称呼唬住了,压根没往细里想,他巴不得看热闹,自然也不会去点破。
也许是因为这天仙儿确实出来找哑巴了,以至于连他这个素来就脑子好使点的便宜徒弟都没察觉出这称呼有哪不对。
还成功被胖子带跑偏了,一偏偏一窝,有一个算一个,连哑巴他自己都没发觉得哪里不对,还默认了。
黑瞎子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掩住唇边越发放肆的笑意。
退一步讲,这哑巴在富婆圈还挺有市场,真被看上也不稀奇。
他当年在帝都跑滴滴的时候,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信念感,加了个当地的司机群。
群里面人手相传一张照片,说是帝都的软饭楷模,众多富婆心中的白月光。
说起这个黑瞎子可就不困了,吃软饭这是门学问,他自认于此道还是有点研究的。
特别是如今他还收了个便宜徒弟,成功绑上了个长期饭票,这事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黑瞎子兴致勃勃的点开照片,上面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只勉强看到清正脸,他一打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哑巴。
看角度应该还是偷拍的,穿的西装革履,黑瞎子猜测这哑巴应该是做造型了,额头都露出来了,不过看看背景应当是砸饭店那次。
那发照片的人细细讲述了帝都众多富婆的心上白月光的发家史。
说是砸饭店的时候,那孔武有力的身姿,那俊美的面庞,那沉默寡言的性格,无不挑拨着在场这些富婆的心弦。
接连大半年听说不下四五十号人来打听这哑巴的消息,还在道上放话说抢劫不是个正经营生,愿意养他,甚至有点门路的都找上谢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