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时隔一年,又要见面了。
他要杀了他!
千刀万剐!
比成王先到的是浅灵的车队,她刚下马车,守营的士兵眼睛都亮了,一下子就认出是那位挥挥手就能给军营送来十几车薪炭的女菩萨,连连叫唤着去喊了卫晏洵。
卫晏洵正在营帐中,与众将围在沙盘前商讨着战术,士兵忽然抛进来:
“齐将军!齐将军!岳姑娘来了!她来找你来了!”
“呜呼~”
将士中不乏年轻后辈,顿时暧昧地眯起眼,嘬起哨来。
一个年轻副将道:“齐将军,可是太久没往家里写信,岳姑娘都想你了吧?还是跑来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放心,兄弟们都可以给你作证!我们齐将军相貌堂堂,心也和样貌一样清正无瑕,哪怕经常一个人跑出去练功,也绝没有招惹不三不四的人!”
卫晏洵伸手作势要打,那小将抱头,躲在了人后嬉皮笑脸。
卫晏洵不理会他们的调侃,负手走出了营帐,看浅灵等在营外,二话没说,不等她开口,就拎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捉到了隐蔽之处。
“说罢,给我个解释。”
卫晏洵放开她,手臂一抱,就靠在树干上,挑眉等着她的回答。
说好的婚事作罢,只做兄妹,突然名分又绑在了一起。
浅灵有一点理亏,但她先瞪了他一眼,才仰着脖子道:“宣王的表弟来过,想霸占我和齐家家产,我不想一直防着根本不知从何而来的危险,就拿你作借口了,谁知道你正好打了胜仗。”
“那还是我的错了?”
“不过一个名头,为这点事就怪我,难道你还没错了?”浅灵倔强地扭过头,哼道,“还说是兄长呢。”
卫晏洵反过来被她责备,竟是哑口无言:“你可真会找理由。”
浅灵扭过头,圆溜的后脑勺翘起些微碎毛,背影十分倔强。
卫晏洵算是服了她的倔性,也打消了在她这里讨回点便宜的念头,伸手在她头后轻轻拍了一下,把她扳转过来。
“好了好了,没有怪你。你不屈从是对的。”
杜文灏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事事对宣王唯命是从,偏偏宣王自己也是个半吊子,于是杜文灏在他的指点下,尽做蠢事。
上辈子国本之争主要在他和成王之间,宣王并不风光也并无能耐,他内心不服,便想给自己拉拢造势,竟安排杜文灏去讨好云乐郡主。
最后什么也没捞着,杜文灏反而被笑话了一辈子。
浅灵道:“等你地位稳固了,再向圣上陈情,说你我婚约作罢,至于缘由,随你编去,我无所谓。”
卫晏洵点点头:“我会为你选一门合适的夫婿,到时有我在,没有人再敢对你无礼。”
“那你自己呢?”
浅灵属实不懂,只是跟她有个虚虚假假的名头而已,他那么委屈作甚?
“我……”
卫晏洵才要说话,瞳孔忽然在她身后凝住。
“小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浅灵揽入了怀中,滚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