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不情不愿的过来,那大蜥蜴背后还在渗出粘液呢,真恶心,它想着,蜥蜥又呲牙咧嘴恶狠狠地看着他,他被这么一看赶紧一股脑地爬上了蜥蜥的背。
上来后视野变得极好,蜥蜥风一般地向前跑去,乔治体重失衡,差点摔下去,赶紧抓住夏尔的衣服,力道之大,差点把夏尔的服给撕坏。
这一路上的风景与来时大相径庭,俨然变成了一幅夜幕降临后的模样,看上去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神秘气息。
夏尔心中暗自不安,总觉得背后有阵阵寒意袭来。
尽管他知道坐在身后的人是乔治,但此刻却感受不到乔治身上应有的温暖,反而觉得那股凉意愈发浓烈。
四周的树木纵横交错,树影摇曳,原本在白天还显得生机盎然的景象,到了夜晚却变得异常阴森恐怖,仿佛有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这种感觉让夏尔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要不是自己底下的蜥蜥在快速向前奔跑着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律动,消除了一些他对夜晚森林的恐惧感。
“乔治,乔治?”
夏尔呼唤着身后之人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
怪了,半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快乐聊天,然后大家聊累了就不说话了,现在半小时了,不会是睡着了吧。
夏尔拍拍他没反应,就扭过头去看看乔治怎样了,是不是睡着了,这可不能睡着,在蜥蜥背上睡着了没个扶手很容易掉下去。
一看不要紧,把他吓了个半死,就见乔治脸色苍白毫无生机,青筋暴起,眼球突出。
此刻乔治的双手还环在夏尔腰间,如果不是隔着衣服他肯定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这是尸化了!
天杀的,怎么什么都让自己遇上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感染的。
这一扭头不要紧,直接激发出乔治的血性,一口咬在夏尔脖子上,一下子血流如注,血液喷涌而出。
“你......”夏尔死死地捂着脖子,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流出来的血。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感染的孢子,又是什么时候尸变的......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乔治对他撕咬起来。
座下的蜥蜥感觉到不对劲了,立马一个急刹车,背上的二人直接被甩下去,一下子滚出几米远。
夏尔被甩出去之后再也起不来了,倒是乔治刚倒下就飞快起身,扑向夏尔。
蜥蜥见状立马冲撞过去,乔治被它一撞又飞出几米远外,然后叼起夏尔火速离开。
乔治被撞远后,怪异的直挺挺的起来,然后追着夏尔和蜥蜥狂奔,完全不是人类的速度。
但依旧追不上蜥蜥,被甩在后面。
森林中暗流涌动,仿若隐藏着无数危险的秘密。
土地开始流淌着黑水,如诡异的墨汁般蔓延,将整个世界变得似真似幻。
在暗处,身形枯骨的怪人宛如幽灵一般,静静地盯着他们。它们岣嵝的身躯格外矮小,瞳孔大大的,发质枯稀,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这些怪人挥舞着双臂,如蛇般在地上游走。地面在它们身下,犹如被划开的液体,随着它们的移动而翻涌。
所过之处,地面都被黑水侵蚀,仿佛这些黑水是它们的领地标志。一旦它们离开,黑水便会迅速凝结,恢复成土地固体的模样。
怪异生物行动迅猛如闪电,转眼间便将蜥蜥包围得水泄不通。
蜥蜥虽然个体战斗力强大,犹如勇猛的战士,但面对数十只怪异生物的重重包围,再加上身负重伤的夏尔,它也不禁感到力不从心。
然而,蜥蜥并没有退缩,它顽强地向前冲去,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撞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怪异生物。
可是,这些怪异生物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涌来,让蜥蜥的努力犹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法突破重围。
怪异物的包围圈如铜墙铁壁般越来越小,蜥蜥左闪右躲,试图寻找出路。
可是,这里被堵住了,那边也被拦住了,怪异生物欢快地跳动着,围成一圈又一圈,仿佛在享受这一场捕猎的盛宴,兴奋异常。
蜥蜥感到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如果再不突围,它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于是,它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跃,犹如离弦之箭,一下子跃出十米。
然而,怪异生物也如饿虎扑食般一个接一个地连接在一起,如同一柄锋利的巨剑,直直地朝着蜥蜥的肚子砍去。
刹那间,一道长达一米的口子出现在蜥蜥的腹部,深紫色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水般大片大片地从腹部涌出。
蜥蜥张着嘴,喘着粗气,悲怆地舔着夏尔的伤口,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力起身。它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而夏尔则静静地躺在它的身边,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不省人事了。
模糊的视线中最后看到的是一片火光。
拿着各种木剑和锄具将怪异生物一个个叉开。
“夷族在这!”一个身披兽衣的男子喊道,后面一群人拿着火把跟了上来。
“这里有人,有人在这里!快来救人,一个男孩!”
叫喊声如潮水般在人群间流淌,越来越多身着兽皮、手举火把的人如繁星般汇聚过来。
“夏尔,是夏尔!”一个女孩的声音喊起来。
“米莎,你确认是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清脆的男声显得十分干练。
“哥哥信我,就是他,我一直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快救他吧,他被咬了,是人的牙印,伤口并不是夷族造成的,恐怕是蒸汽城区发生的那起事故”
米莎招呼着更多的人过来,随着火光越来越亮,夷族四散而逃,他们是黑暗中的生物无法靠近火光,火光能烧穿它们的灵魂让它们变成碎片。
杰森一把扛起夏尔,夏尔才一米七几的身高在他看来就跟个玩具似的,扛起来轻轻松松的,比扛野猪轻松多了。
后续几个人拿着几十米长的麻绳过来将蜥蜥五花大绑,将它拖回营地,紫色的血液流了一地,一直到营地门口都没有干涸。
大晚上的营地没有一个人睡觉,全都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