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啥,那大哥没啥事儿我就先回房准备了哈。”林嘉树自知自己失言,连忙边掩饰边回自己房间去了。
林淮看着弟弟蹦蹦跳跳地回房间的身影,心里暗暗担忧道:严先生辛苦了。
第二天,早课结束后。林嘉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抽空了,望着眼前的饭菜怔怔地不说话。
林母关切地问道:“嘉树是不舒服嘛,咋不动筷子啊。”
林淮笑笑道:“母亲不必忧虑,上严老师的课第一次都是这样。”
对于早就习惯了早八划水的大学生活的林嘉树来说,重新回到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的状态,确实不是一会儿就能调整过来的。
期间经常因为注意力不能集中而受到严先生的责罚。一早上自然也是浑浑噩噩。
对于这种情况,林远自然是理解,也没有再对林嘉树说什么。倒是早课结束之后,严先生罕见地夸了几句林嘉树天赋不错的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原来是,毕竟作为中国人,从小学到高考结束,谁肚子里没有点古诗文基础,自然能跟得上严先生说的。对比严先生所以为的脑疾新愈的学生,自然可不是天赋不错嘛。
虽说大燕的天试考试并没有八股文这种形式之说,但是核心思想与四书五经大差不差的教材,依旧让林嘉树非常地头疼。
尤其是这些所教授的内容依旧还停留在天子、效忠皇上这些落后的思想,让林嘉树怎么看怎么别扭。
并且,要知道在考场上胡乱编写,那可是天试考试的大忌,轻则撤销考试资格,重则打板子,甚至最严重可能会因此丢了小命。
所以对于林嘉树来说,在高考中写的马克思主义,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要唯心主义这些”超前”的思想,自然是万万不可再用的。
要引用他那个世界的古代的经典诗句,也得多加斟酌,每句都要解释得通才行。绝不是随便默写一篇经典古诗文就能过关的事儿。
不过好在之前的语文功底都还在,老师要求背的古文也都认认真真在背,只要能选择性地”借鉴”,拼凑出一篇有水平的文章还是有可能的。
“哎,真是钱难挣,屎难吃。”林嘉树默默叹了口气,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又回到了案桌上,面对着满桌的经书文卷倒也是让他心生倦意。
索性,研墨提笔练字。写惯了硬笔书法的林嘉树,虽然穿越有了古人的身体,但是所谓手跟不上脑子,自然毛笔字还是要练的。这也是严先生临走前专门嘱咐过的。
”我们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拥抱时代。我们是出升的太阳,用生命点燃未来……”林嘉树一边练字,一边哼着小曲儿。
手上写着四书五经儒家思想,嘴里哼着共产主义万岁,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学贯古今了。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后,林淮推门进来了。”学的怎么样了?”
林嘉树做出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惨兮兮地盯着大哥。
“这样吧,你看看谁来啦?”林淮说着便指向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朝自己手舞足蹈的少年,背对着阳光,依旧给人以明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