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阶锻体修为的风二叔,风凉儿的父亲。
迅猛的一脚突袭。
便是税吏反应够快用剑鞘格挡,也还是被那股巨力踹得飞射了出去。
二叔趁机抱起女儿,往身后的大荒狂奔逃去。
在溪水中打了一道水漂的税吏控制溪水这才稳住身形。
丢掉已然严重形变的剑鞘,飞上天追赶同时,迅速注入灵气至手中长剑,蓄力朝着奔逃的二叔斩出一道半月形状的剑气。
不顾胸口的剧痛,也不管那一脚给自己造成的伤势严重与否。
到手的灵体税吏绝不许她跑掉。
剑气到来得太快。
快到即便二叔已尽全力逃跑,也还是被剑气从后肩至腰臀斩出了一道骇人的伤口,重伤扑倒在地。
除过那双看着女儿逐渐涣散的瞳孔,再不见他的身子动弹一分。
自责于没能听话锁住灵脉的风凉儿,被父亲护在身下嚎啕大哭。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从二叔袭击税吏,到税吏反击得手,这过程总共不会超过三息。
执刀的兵卒上前分开风凉儿和其父亲。
揪着二叔的头发,举刀便要将其头颅砍下。
愣神的许悠,终于才在此时回过神来。
大喊着“不能砍”。
并起身来到税吏跟前,拿出一面小巧的随身化妆镜。
许悠快语说道:“此物能将万物映照地极为真切,此宝物献给大人,只求大人抬抬手,放过……”
话没说完,税吏便一脚侧踢将许悠踢飞几米远。
随后径直给风凉儿抓来在身边。
出乎税吏预料。
被踢飞这人没死就算了,居然还敢爬起来,流着的鼻血,脚步踉跄,颤颤巍巍地又将镜子递到税吏身前。
这才接过镜子看了看。
镜中画面确实极为清晰,比之铜镜要好很多。
只是此物貌似并非法器,没有篆刻符文,无法注入灵气亦或有其它功用。
虽然还配不上宝物之称,但也的确算是个好物件,赠与娘子想来能得之喜欢。
便将镜子收入了囊中。
“你从何处寻得此物?还有吗?”
税吏如是问道。
许悠拜倒在地。
“此宝物我懂得炼制之法,今后每月我们都可以炼制一批献给大人,只是需要人手众多,采矿赋税定然就不能足额,如若大人愿意庇佑我们部落,此后定当源源不绝。”
税吏看着精巧甚至镶着花边的镜子,眯起了眼。
“怕是我饶了你们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举族逃离了吧?”
许悠愣了愣,立马辩解道:
“我真能做出来,只要设法提取沙子中的石英石,再用高温将石英石炼化……”
税吏:“若是所言不假,你就当场做一个给本官看看。”
“此法费时费力费工,且又是保全部落的唯一筹码,但只要给我几天时间,定当做出几个给大人明鉴。”
税吏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镜子这东西他不知道,但一个蛮人绝不可能懂得这么精细的铸造和雕刻技艺,这镜子多半是偶然所得。
随即朝着兵卒命道:
“停下作甚?给本官按律行事。”
说话间,许悠眼睁睁看着兵卒的快刀就那么落了下去。
二叔的头颅与身子也就此分离。
“你!”
许悠一脸悲愤,但又无可奈何地收敛起来。
税吏不()
屑道:
“一个生蛮胆敢袭击本官,无论如何都是死罪无疑。
至于你,又是谁准许你擅自冲撞到本官面前的?”
税吏的灵气霎时外放,压制得许悠被迫跪下。
毫不拖沓地举刀就要砍了许悠。
瞳孔猛地收缩。
怎么就……是想杀了自己,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它好东西吗?
身体被灵气压制得不能动弹,便是开启传送门都没法逃命。
太快了,什么对策都还没想到呢,长剑就已经落下。
可下一息。
许悠只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许痛感。
无疑是被剑砍到了,可却又感觉那一剑只是伤到了自己些许皮肉,身体也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一分两半。
许悠睁开眼。
看到的,却是风堇儿的背影不知何时抵在了他前头。
她的手无力搭在剑上,那本该劈开许悠的一剑,则是整个剑身嵌入了风堇儿的肩膀,卡在了肩胛骨里。
若是力道再大上一些。
怕是要将风堇儿的整个臂膀都给劈开来。
而税吏此时却看向了不远处的掘灵部落族长。
他知晓,是那个老家伙出了手,操控灵气给他的剑卸了力。
否则只是劈开两个人而已,轻易得很。
风堇儿一只手垂落着,一只手抓着剑,虚弱无力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