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芈谙一起是谁来着,他俩能打么?”
“天龙圣木门不需要比试切磋,龙王潭也不需要,而且除了西灏岛,其他七宗并不好斗,所以我才不想来西灏岛。”
“此行不是只有咱们俩么,他们应该会手下留情吧。”
歌舒瑶摇了摇头,裴风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带着歌舒瑶,御剑向西飞去。从淮津到西灏岛七千余里,裴风需要飞近五个时辰,到了西灏岛东长礁时,已经亥时了。从此处乘船到西灏岛后,歌舒瑶与裴风在驿站住下。
次日卯时,天刚亮,二人便向西灏宫奔去。裴风本以为可以找捷径,或者绕路以避开挑战者。但这些挑战者是御剑在空中飞行的,每五里便会落下十位筑基弟子,每十里则落下一位元婴长老。虽然西灏岛民风彪悍,但并不需要一路挑战,若是落败,会被接至西灏宫的。
但站着过去和躺着过去还是有区别的,尤其裴风歌舒瑶二人代表的是大泽皇室,若是过早落败,肯定会有损皇室威严,但若负伤强撑,下场绝对不会比躺着过去好。
“师妹,我们慢点过去应该没事吧,这样或许可以站着到西灏宫,大不了打完多歇歇。”
“今日日落之前我们要到西灏宫的,师兄切莫强撑,躺着上去也无所谓,这对你而言,本来就太过苛刻了。”
“我是你护卫,不光要护卫你的安全,还要护卫你的尊严啊,你之前就比较怕这里,若是我躺着上去了,这西灏岛可就成了你永久的阴影了。再说,这不就是大泽皇陛下给我的考验么,若我不是你的护卫,你根本也不会被分配到这边来。没什么好怕的,天塌了还有师哥顶着呢。”裴风向歌舒瑶伸出手,歌舒瑶将凝脂玉手放在裴风手心里,接着二人便向西灏宫奔去。
片刻之后,第一波筑基弟子落地,他们各自祭出法宝,裴风将歌舒瑶护在身后,他祭出千劫护身牌,将二人罩住,而后取出长戟,与那十位筑基修士战作一团,同样是片刻之后,二人再次上路,裴风甚至没有用灵力,便将那些筑基弟子打的落花流水了。
不久,裴风遇到了第一位元婴长老,此人豹头环眼,燕颔虬须,一看便不好惹,裴风让玲珑见机偷袭,他先与此人斗了三两会合,而后忽然祭出帝江银铃,此人中招后,玲珑果断出手,将其冻住,裴风大感意外,收了银铃后,向这位长老作了一揖,而后拉着歌舒瑶继续前行。
御剑飞在天上的西灏岛修士甚至没看清状况,便见己方长老被冻在原地,挣扎不得,一时间,众人哗然。当然,歌舒瑶也惊讶于裴风的实力,一位元婴长老,一个照面便被其降服了,她此刻对裴风的欣赏再次加深。
下一波筑基修士,竟然被裴风的实力吓到了,一时间不敢落地,裴风向他们喊道:“抱歉,赶时间,五里之后你们一起动手吧。”裴风这句话,狂妄至极,那些筑基弟子见状,便飞向五里之外,裴风狂归狂,但他有狂傲的资格,他们可不会傻乎乎的下去找不自在。
五里之后,一位道袍中年长老带着十位筑基弟子,面带愠色等着裴风,此人实力比第一位元婴长老要强上不少,裴风心中有些打鼓,是不是自己太过狂妄了,希望这些人不会结阵对付自己。
裴风的担心是多余的,筑基弟子结阵,要么阵法娴熟,要么是多年的搭档,而这十名筑基弟子,只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他们之间配合生疏,裴风有理由相信,只要他们人数够多,相互误伤都是有可能的。
裴风祭出万阵之枢,快速布下一个幻阵,接着召出苗玉,二人合力,几息便将一众筑基弟子打翻在地,那元婴长老见状慌乱了起来,若非是有着元婴修为傍身,他估计也会在几息间落败,饶是如此,他也没撑过姐弟俩的几招合力,便被苗玉的勾魂仙音夺了意识,待他清醒过来时,隐锋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而且因为幻阵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苗玉的存在。那长老抱拳认输,裴风收了万阵之枢,抱拳道别,而后拉着歌舒瑶继续向前。
之后的筑基弟子干脆取消这五里的一卡了,甚至于两拨到三拨筑基弟子与一到两个元婴长老同时对付裴风。
行进至七十五里处,这里已经集结了两位元婴长老和三十位筑基弟子了,这种行为本来是不被西灏岛允许的,但裴风太过狂妄,这是他要求的。两位元婴长老的实力不相伯仲,三十位筑基弟子实力参差不齐,但三十人站在那里,也足够裴风喝一壶的了。与之前一样,裴风布下一道幻阵,召出苗玉,不过这次,裴风却让玲珑隐藏在她的惊蛰金钟里,虽然在西灏岛修士眼中,裴风召出两个钟法宝(浩然钟)有些怪异,但他们也未多想。三十二人分为两组,一组在前,包围裴风,同时各种刀枪棍棒向其身上招呼。另一组在后,控制法宝打向裴风,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千劫护身牌足以抵挡,裴风祭出燧天鼎,八条火龙,纵横驰骋,将那三十位筑基弟子击退,而后浩然钟和惊蛰金钟同时响起,一位元婴长老被罩住,一位元婴长老被冻住。而裴风,收了法宝,带着歌舒瑶继续前进。这种程度的战斗,不足以伤到裴风,所以他显得很轻松。
一路走来,裴风发现,这西灏岛的修士彪悍归彪悍,但却不趁人之危,也不利用歌舒瑶来牵制裴风,以至于行至一半,歌舒瑶都没出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