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脸上露出狠戾的表情,裴风知道他要劈砍看,于是隐锋出鞘,直逼其咽喉,那少年还以为裴风手短,便挡开隐锋,继续劈来,而接着,隐锋剑尖再次指着他的咽喉,少年人不懂进退,没看出来裴风在让着他,便再次一剑劈来,裴风不胜其烦,一剑挑开其腰带,又一剑斩断其衣摆,这少年便遛起鸟来。少年见状大怒,让其他少年一起动手,还扬言今日要为皇宫添一个小太监。
裴风挑剑平刺,在其腿根轻划一小口,见血却只伤皮未伤肉。这少年大骇,一边检查着自身,一边让众人一起砍向裴风。
裴风自然不惧,举剑架住众人攻势,接着看准他们的动作,一一挑飞他们手中的兵器,而后飞速在他们上唇划开一撇一捺两道血印,他们还尚未感觉到疼痛便惊讶的发现每人的脸上都被画了一道血胡,众人一哄而散,裴风大吼一声“跪下”,几个心理素质不佳的人已经跪在地上,其他心有不服的人也都顿下脚步。裴风举剑,将那高个少年的发髻砍断,剑尖指着他的鼻子道:“跪下,一百个头。”
少年大怒,挥剑便砍,裴风一脚将他踢飞在地,而后睥睨的对其他人低沉的喝到:“跪下,一百个头,今后我若看到你们欺负她,就要见点儿真血了。”
之前跪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磕头了,裴风再次提起那高个少年,将他丢在树上,其他人见裴风如此巨力,纷纷腿软,跪地磕头。其中还有一个小胖子要跑,裴风踢起一把剑,砸向他,登时令其摔了一跤,但此人不太灵活,这般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倒下,怕门牙都要摔掉了,裴风飞身上前,将他提住。
然而就在此时,那挂在树上的少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娇儿刺去,好在金毛早就察觉,一爪将其脸抓花了,跌下树来,裴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着他的领子便打,完全不收力,三拳便将其打的有进气没出气。
裴风自然不能打死他,便让他喝了一滴千金方瓶灵液,而后继续打,其他少年噤若寒蝉。裴风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一句话来:“记住爷爷的长相,以后看到我,要么绕路,要么跪下磕头,小杂种们!磕完的可以滚了。”
裴风上前拉着娇儿的手,小丫头又踢了那高个少年一脚,裴风见状,也补了一脚,将他重重的砸在树干上。
“你要是我妹妹,我早就跟他们拼命了。”
“但是你刚刚已经拼命了呀。”娇儿一脸无邪的说道,裴风见状心中一暖,随即说道:“那你还不叫哥哥。”
回到养心殿,歌舒柔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口了,此时他看到娇儿跟一个小男孩手拉手向这边走时,连忙热情的询问。
裴风见状,立刻撒腿就跑,跟在身后的金毛见状,机灵的继续跟着娇儿,过了半个时辰,裴风才以真身出现。
只是这期间歌舒柔并未再询问那小男孩儿的身份,裴风回来后,歌舒柔问及,他便扯了个谎,称那小男孩儿也经常被欺负,自己便将他和娇儿的仇一起报了。
歌舒柔无论信与不信,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娇儿和裴风的关系现在已经比她要好了。歌舒柔心中也有些委屈,这裴风表面上是来接她的,但却处处帮着娇儿,这让她心中有些压抑。
裴风见歌舒柔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道:“下臣疏于关照殿下,望殿下恕罪,只因那些少年欺人太甚,将娇儿打的遍体鳞伤,下臣一时冲动,打了回去。”
“罢了罢了,我只希望尊使能早些带我回去,至于娇儿,随你吧,这才半天,她就叫你哥哥了。但你可不许欺负她,还有我这个姐姐在这里呢。”歌舒柔没有过多计较,但她这一番话,又让裴风有些困惑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大泽帝记错了,住在养心殿的歌舒柔,更有公主气质,心心念念想着回大泽。而这娇儿,容貌上更像是歌舒柔,而且各种表现也更符合大泽帝的描述。歌舒柔展现出的是流沙的好,也许是流沙皇室治好了她的先天不足,并教其读书识字,让她知书达理。娇儿则展现出了流沙的恶,如果她才是真正的柔殿下,那么流沙这么多年来,只是将她豢养在宫中,放任自流。但有一点裴风没想通,为何流沙会让两个歌舒柔共存呢,难道说他们用了什么邪恶法术,将歌舒柔的灵魂一分为二了么,但目的又是什么。
次日,上官雄忽然到访,裴风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结果他却想向歌舒柔确认一些事情,不过歌舒柔一早便去见流沙女帝了,所以他算是扑了个空。
午后,歌舒柔回来后,传音给裴风,称流沙王室已经知晓其会缩骨术的事情了,之后他若想变成小孩四处走动,是会被深究的。
裴风心中一惊,看来流沙王室看到了自己昨日所为,但是却只当自己会缩骨术。不过面对歌舒柔,裴风还是显露出了十足的惊讶,他目前不清楚歌舒柔到底是哪边的,尤其是结合七次使团全军覆没,但唯独歌舒柔没受一点伤害,每次都安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