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响亮的呼喊声逐渐接近,人群再次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陆甲,身着一袭青衣,面容中带着几分怒气,从人群中走出。他已经在旁边默默观察了一段时间,原本本着不干涉地方事务的原则,身为京官的他不打算过多参与。但眼前的情形让他无法坐视不理,陈县令竟然打算问斩卫子衡,这在他看来是无法容忍的。
陆甲深知卫子衡现在的地位与重要性。这位年轻人在顺帝的心目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他的每一次决策、每一个行动都直接关系到顺帝的计划和布局。出发前,顺帝曾多次单独召见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确保卫子衡的生命安全。陆甲清楚,若是卫子衡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意外,他的脑袋也别想保住了。
陈县令瞥见陆甲的身影自人群显现,他的双眼微微一眯,原本凶狠的神情瞬间变得温和可亲。他迈步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向陆甲施礼,口中说道:“陆将军,眼前这位年轻人,倚仗您的威势,公然蔑视王法,不仅扰乱了法场的秩序,更是对本官出言不逊。今日,我斗胆替您教训他一番,以维护法纪的威严。望将军海涵,不要责怪我的冒昧之举。”
陆甲听完陈县令的话,面容怒气要加了几分,眼露寒光,怒斥道:“陈县令,你的官威确实够大连京官说斩就斩,你的胆子真大呀!”
陈县令的目光落在陆甲那张因愤怒而紧绷的脸上,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陈县令的额头上瞬间涌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之前确实注意到了这位英俊的男子,但看到对方只坐在轮椅上,他便未曾过多关注,自以为对方只是陆将军身边的一名随从。然而,现在的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位残疾男子竟也是京城的官员,无论其官阶大小,自己都无权擅自处置。而此刻,他却意图对这位京官执行斩首之刑,这样的罪名可不是小事一桩。陈县令的心中瞬间充满了慌乱和后悔,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闯下了大祸。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他看向陆甲,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和敬畏,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
他急忙向卫子衡深深地作揖,语气谦卑地解释道:“卫大人,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刚才所言纯属玩笑,绝无冒犯之意。在这幽城,我身为一县之令,维护法场的威严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效地执行公务,确保县内的秩序和稳定。请卫大人明鉴,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公事,绝非个人私欲。”
陆甲见到陈县令态度缓和下来,也赔礼道歉了,想着不易把事情搞大,也就沉默不语了。
卫子衡胯下的老黄牛前前后后跺着脚,显然它看不惯陈县令这墙头草的作为。卫子衡再次拍了拍老黄牛的脖子让其安静下来,他回头看了看跪在烈日下的老夫妇,他们的血水夹着汗水都已经打湿了跟前的木板,卫子衡眼中闪过同情,他回过头来,再次看向陈县令质问道:“那么这对夫妇如何处理,那恶人吴增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个…”陈县令露出难为之色,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正当陈县令犹豫不决之时,吴增突然跨前一步,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地怒斥道:“这两个无耻的外乡人,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在我们这座城市里妖言惑众,行诈骗之事,公然扰乱公堂秩序,甚至助纣为虐,陷害无辜,真是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乱棍打死!他们竟敢到幽城来骗吃骗喝,我们好心招待他们,他们却恩将仇报,这种败类,死不足惜!”随着吴增的咆哮声落下,周围的身穿黑色劲装的打手立刻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地盯着两名被指控的外乡人。
"哼,你这恶霸,我陆甲本来不欲多管你们的闲事,然而你却在此刻反咬我一口,真当我好欺负吗?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拳头的硬度!"陆甲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不再多言,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
眼见那些打手气势汹汹地冲来,陆甲毫不畏惧,凌空一脚踹出。他双腿所蕴含的力量何等惊人,那两名打手被他一脚踹中,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顿时倒飞出去,空中更是喷出一口鲜血。
这两人在空中失去了控制,撞上了其他冲上前来的打手,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混乱不堪。然而,在这混乱之中,陆甲却稳稳地落回了地面,单手又抓住一名打手挥过来的长棍,陆甲使出暗劲,瞬间就把长棍震断,他另外一只手变爪,抓住那个打手的手,一个旋转,就把那人丢了出去,瞬间要撞到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