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见蒯家子弟同意自己的说法,蒯良面色缓和点点头继续说道:“故而我就先将钱财给予到董和手上。”
蒯家子弟点点头,“还是兄长想到的周全,换谁谁都挡不住啊,莫要说什么董和王和!”
忽然间蒯良感觉此人变得的顺眼多了,就连对方的话语都觉得动听了许多。()
总之这次稳妥了。
怀着强烈的自信,蒯良来到董和的家,由于董和与霍笃是同县人,路途不是很远,纵然准备财物花费几日,应该也没有大的影响。
“兄长,兄长,怎么回事,周围的村民都在看你我.....”
蒯家子弟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拉回当下,他环视一圈,瞧见的是一张张憔悴的面孔,他们像羊羔似的怯怯躲在年久失修的篱笆墙后。
对此蒯良笑了笑,“不用理会他们,定然是他们知道我等要送钱财以及家学,黔首最爱白日做梦,梦想一步登天,与他们交谈怕只怕污辱了你我的身份。”
“哦。”
有村民鼓起胸膛好心提醒道:“贵人,莫要往前走了.....”
蒯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他给蒯家子弟塞了块金子,眼睛瞟了瞟那人,蒯家子弟当即会意,他冲着村民说道:“嗯嗯,我等有要事在身,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村民只等悻悻离去。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村民们窃窃私语
“那个方向,应当是董和的家?”
“正是....”
“若我没记错,董和前几日便匆匆离去了吧?”
“不错”
“似乎是...”
“北上寻主.....”
“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扑了个空?”
“能怪得了谁呢,都不听我说完...”
“罢了罢了,二三子都散了吧。”
......
“什么?!”
“董幼宰不在?!”
望着门前编制箩筐的老者,蒯良只觉的脸部一阵燥热,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前者不告而别,后者连人都见不到,这让他的老脸哪里搁?
心中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恰巧在此蒯家子弟又问道:“兄长,现今如何是好?”
他瞪了蒯家子弟一眼,怒道:“回去再议!”
然后蒯良调整心态,收敛怒气,冲着老者作揖,“老丈告辞!”
......
“蒯君,家主,子柔先生归来了!”
仆役匆匆来报,引得蔡瑁哈哈大笑:“异度啊,异度,我就说吧,子柔兄出马,定然手到擒来,想比两位贤才就在门外。”
“你邀请各家家主前来一叙,定然多余!”
“快快随我去恭贺子柔兄!”
“嗯?你怎么不动?”
见蒯越巍然不动的蔡瑁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蒯越在,他也懒得多想,直接问道:“异度我说错了什么吗?”
蒯越抬眼看了蔡瑁,淡淡说道:“你先不要说我等请来了诸家家主,你就保持平常的模样即可。”
“哦...”蔡瑁收回脚步安安稳稳坐好。
没过多久,蒯良黑着张脸走了进来,哪怕是蔡瑁都知道蒯良肯定是碰壁了。
蒯越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兄长用茶”
“好。”
这句话蒯良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
他来到石桌旁,提起茶壶,朝着茶杯一倒,发现空空如也,他问道:“怎么是空的?没茶了吗?!”
“没茶...”蒯越平静的张口,“没茶,再添不就成了?”
“!”
“原来如此!”
“异度我明白了!”
蒯良奋然起身。
蔡瑁皱了皱眉,不是,子柔兄,你明白了什么啊?!
......
()
幽州
望着俘虏的乌桓骑兵,跟随田楷投入公孙瓒军中的田豫心中舒畅,他心想大丈夫当是如此!
“国让,勿要看了,我等回去再说。”
田楷的声音将田豫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抱拳称“诺”。
朝着屯驻地赶去的田豫看见,一个个披发左衽的蛮夷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心底不禁好奇,他问向同宗的田楷。
“将军,为何这些蛮夷能走在道路上,按照公孙将军所说,蛮夷都不可靠,该杀就得杀吗?”
田楷叹道:“皆因新来的州牧啊。”
“新来的州牧,你是说有谦谦君子之风的刘虞刘伯安吗?”
“不错,此人是真君子,不论是对待贩夫走卒,亦或是高门士子,都尤为和善。哪怕是对待外族.....不同于公孙将军,他说一昧的杀杀,届时幽州都没有什么人了,只要发誓悔过,都愿意给个机会...要我说实在是心慈手软。”
似乎有点道理...
田豫暗暗想到,幽州汉人本就少,光杀应该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这般放过也没有好过多少.....
摇摇脑袋,田豫将这个暂且驱逐,他不过是一小将,管他什么事?他又不是负责此事的***。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屯驻地,行至公孙瓒的营帐时,便听见"砰"的一声。
应该是陶罐摔在地上的声音。
公孙越慌忙喊道:“兄长,这可是玄德送你的瓷罐,意义非凡意义非凡,勿要冲动勿要冲动啊!”
“越,你给我滚开!”
“究竟发生何事?兄长不妨与我说说。”
“说?!你知道么?刘玄德竟然给我来信!”
“来信?这是好事啊,兄长你看,玄德身居高位也不忘你,不正说明你帮他是帮对了吗?”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公孙瓒的痛楚,公孙瓒的声音提高好几个音调
“你知道个什么?!”
“刘玄德...刘玄德竟然叫我体谅体谅刘伯安?!真是好好好,当上陛下之弟,就忘记我这个兄长的情分了吧?!”
“教我处理乌桓之事,什么恩威并施!真当我是三岁孺子?!”
“简直是偏袒刘伯安!”
公孙越说道:“兄长,信呢?能让我看看么?”
“拿去!”
公孙越开始念起来信,帐外的田豫听的极为真切,这封信在他看来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称呼公孙瓒的时候都不忘加上兄长二字,哪怕是建言用词也是巧妙。
没问题啊。
田豫只觉得古怪,不同于公孙瓒,他对写信的刘备观感尤为的好,信中说的话都说到根本上了。
“刘玄德是么?”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