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他们嘴上不说,但默认已经出卖了心里的想法。
陈登摇摇头,他说道:“非也,非也,笮君此言差矣。”
“哦?陈君有何高论?”
“笮君牙刷虽然是士人的风雅,但是大汉百姓追求风雅,纵然他们是用树条,用的是最为次等的牙粉,但能清洁牙齿,用华长史的话来说,还能防止病疾,不也是我等士人教化百姓的体现吗?不也是你我有功社稷吗?”
两声诘问令笮姓士人惭愧的低下脑袋,他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见笮姓士人低头,围观莫说是士人,就连贩夫走卒都为陈登鼓掌欢呼,纷纷叫好。
“原来如此,不愧是制出了牙刷的陈君啊!”
“正是正是,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教化百姓!有功社稷!”
于是乎,陈登训笮乘着牙刷这么流传开来。
.....
“元龙,方才那人是你的人?”赵昱问道,他并非空穴来风,陈登向来恩怨分明,当他听到有人姓笮,还是丹阳人和丹阳口音,他的拳头都硬了,更何况是陈登?
不说动手,也不可能这般和颜悦色吧?
那么答案唯有一个,又是陈登的老套路事先串通好.....
“不。”
赵昱没有料到陈登摇摇头,“并非是我,我哪里去寻会丹阳口音的人呢?而是...”
谁?
这个字停在赵昱的嘴边。
原因无他。
小径的拐角出现一道人影,人影发出了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赵昱的询问。
“元龙。”
“子仲。”
更加出乎赵昱意料的事发生了,陈登面露喜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人面前来了个.....拥抱?!
然后陈登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将那人拉到赵昱面前,笑道
“元达,这位便是我一直给你提过的糜竺糜子仲,此事多亏了糜先生啊!”
“诶,元龙过誉了。”糜竺摆摆手,他冲着赵昱一拜,“东海人糜竺糜子仲拜见赵君。”
赵昱还礼,“见过糜子仲糜先生。”
同时他心底不禁泛起嘀咕,元龙说过此人日后贵为左将军,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
经过一番攀谈,赵昱算是弄清事情的始末,原来让黔首有牙刷可用也在糜竺和陈登的考虑范围,靠高昂牙刷和上等牙粉攫取钱财。然后用简单的杨柳枝牙刷,以及虽为次等牙粉,实则相差无几的牙粉卖与黔首,价格之低连路费都赚不回来。
今日街道的事情,更是糜竺和陈登一手策划,至于闹事的士人为何姓笮.....
赵昱抬眼望向陈登,嘴角微扬。
自然是元龙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