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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飞直入主题,“大哥,二哥,你们随我来,长史府属官就在前面的屋内。”
对于张飞的变化,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声:“好。”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刘备和关羽见到张飞口信里说的那人。
真如口信所说,那人伤的实在不轻,即便没有靠近,仅是站在门口,刘备和关羽都能听到那人的痛呼。
刘备给了关羽,张飞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白刘备的意思,二弟,三弟,切勿惊扰,让为兄去看看。
关羽和张飞心中了然,不动声色退出屋内,轻手轻脚掩上门。
来到床榻旁,刘备搬来胡床坐下,虽说他不通医术,但久病成良医,他受过的刀伤也不少,根据经验以及军中医者的诊断,此人应该是快醒了。
不一会儿。
“啊!”
床榻上的兵曹掾猛然睁开眼睛,脸上写满惊恐,额头上挂满大串大串的汗珠,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视野中出现块白布。
“!”
兵曹掾瞳孔放大,下意识坐起,朝着身旁一拳轰去。
“砰”
一声闷响,他的拳头被稳稳接住。
同时他的心也沉到谷底。
兵曹掾这时才记起,昏厥前的最后一幕,他看见的是汉军旌旗,他是被汉军救了,如今却对救命恩人挥拳相向,甚至还是一方主将!
真是该死!
兵曹掾心中懊悔,在凉州能有那样精锐的将士,绝对不是武威郡的郡兵,如若他记忆没有出错,这支汉军打的旗帜分明是讨平羌胡的护羌校尉部。
护羌校尉冷征向来以喜好办事,想必冷征麾下的将帅也是这样的德行,要是因此引起不快那就大事不妙了!
一瞬之间兵曹掾想了很多,甚至都准备不顾脸面和尊严,趴在地上祈求对方的原谅。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刘备笑道:“不愧是突出重围的壮士,不过数天就恢复如初,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还真就接不住你的拳头。”
“啊?”
这番随和的话,彻底将兵曹掾准备的说辞给击得粉碎,他怔怔的望向刘备,只觉眼前此人没有半点官威,即便有,也就......也就.....也就与、与自己相差无几.....对,就是这样!
兵曹掾松了口气。
刘备看出了兵曹掾的顾虑,他告诉兵曹掾的自己不过是普通的医者,张将军还没有到来。
似乎是心有灵犀那般。
门被推开了。
张飞昂首大步而来,他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十分符合兵曹掾心中的将帅人物。
同时,兵曹掾也记起,正是眼前的将军救了自己!
兵曹掾跌跌撞撞起身,大喊道:“将军,眼下长史府危在旦夕,还请发兵驰援!”
“你先说说到底是个甚么情形?”张飞问道。
兵曹掾有所顾虑瞧了眼刘备。
“但是这位医者......”
张飞大手一挥,“无妨!你是不知,我等长史也是医者!这位是我的军师!不是外人!”
说完张飞笑呵呵的望向刘备,“你说是吧,刘军师?”
刘备笑道:“你说的对,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