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朦朦胧胧时会因为男人做的事而轻微的感动,哪怕知晓彼此之间只是交易,却还是会有些动心,但此刻薄煜出口的话让她浑身发冷,更加清楚她在薄煜内心的定位。
宠物,情人,用金钱就可以买来的……下贱的存在。
他这样认为有错吗。
不,没有错。
从一开始就是她找到薄煜主动提出用身体作为代价媒介。
苏莺手指蜷缩了下没有力气握住,她眼尾睫毛轻微卷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后重新凝出光亮,重新散发光芒。
她在做什么呢,为什么现在会因为薄煜的几句话而伤春悲秋。
她从来不是如此矫情的人。
“我从没有说我要做慈善基金会的会长,而且我也配不上那个位置。”
苏莺开口解释。
“我只是希望你能建立一个能让孤儿们真正安心不再受到伤害的孤儿慈善基金会,会长副会长我都不会担任,我只会在其他时间筹借款项,为那些孤儿筹钱给他们一个健康些的成长环境。”
“这样的交易也不可以吗。”她低垂下头嘲讽的眸色被浓密睫毛遮挡。
她这般卑微,已经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
她这般姿态,薄煜不由皱眉。
“苏莺,这样更不像你。”
的确是更不像她。
她一直都是自私的,像这样无私奉献的去筹借资金却将所有的好名声都给了他?她图什么?
难道只图一个安心,或者是今天在庄城看到那些孩子才会发善心。
她从不善良,为什么能为了那些孩子做到如此地步,未免太过可笑。
苏莺顿了下,她眼神并不闪躲,唇角扬起的笑意明媚却又阳光。
“昨天你抱着我入睡时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梦到我像是阿艳那样被关在狭小的房间内,数不清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有他们手上拿着号码牌挑选,有个长得像我母亲叶时兰的女士出现,她花了一笔巨款将我买走,带我离开那个小房间。”
“你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你可能不清楚这个梦游多恐怖多真实,就好像真正存在过的那样。”
“那个房间很高,连一个小窗子也没有,我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握不住阳光,只能由着叶时兰女士带我离开黑暗。”
“当时我就想,如果这里面的我没有遇到叶时兰我会遭遇什么呢?”
与薄煜说话的时候,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苏莺拿了桌上的一个橘子慢慢剥开。那些白色丝囊她也用细长的指尖一根一根捻去。
结束时,一个橘子竟被她剥得光洁溜溜,像颗橙红的宝石。
男人盯着这双白皙如玉的手,微微有些出神。
那轻捻慢抚的动作,莫名让他联想到某种暧昧的意趣。
喉结上下滑动,口中有些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