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宁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微抽:“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邹瞳很执着:“万一你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人家了呢?”
楚佩宁:“……”
她并不想。
楚佩宁瞥了瞥邹瞳,看她激动的样子,怕是不会罢休,也就由她跟着了。
高档餐厅的厕所都是如此高档,独立单间外的窗户一眼望去大片绿植,春意盎然。
美名其曰贴近大自然,体验古人们如厕时在自然中沉醉熏陶的感受。
照楚佩宁说,就是钱太多,还要想出个理由体现自己的高大上。
古时候环境的确艰苦,跟大自然确实接触亲密。
但厕所就是厕所,谁会享受啊?!
果然,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事事都要注重感受了。
为了更好的体验大自然,只有一楼有厕所。
毕竟每月接待客人有限,员工厕所也是单独的,只有一间也几乎没人用。
邹瞳在外面等着,跟楚佩宁一起上楼。
恰好这时,二楼包间的门打开,与转身要上三楼的楚佩宁两人撞了个正着。
慕夫人正和旁边的贵妇说笑,看到眼前的女孩,眉目一拧,瞬间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
“楚佩宁?你怎么在这?!”她厉声质问。
明明都已经赶出去了,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邹瞳不认识她,可看对方的态度,肯定就是那个慕夫人,拽着楚佩宁的袖子兴奋地跟个猴子似的,想叫又不敢出声。
楚佩宁满头黑线,十分无语。
还真被邹瞳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陆夫人打量了眼面前的女孩,也是没有个好脾气:“你们慕家不是把她赶出去了吗?”
这种场所,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还在包间里的慕哲瀚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是点通了什么穴道一般,温润的面庞骤变,胸腔被怒火填满。
他也不顾两个长辈,长腿一迈大步上前,怒目瞪着楚佩宁。
“楚佩宁,我与你已经毫无关系,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地纠缠我?”
他的脸看上去已无大碍,仔细看还能发现颧骨处的略微凹陷。
看久了会觉得怪,乍一看却与之前无异。
楚佩宁挑了挑眉,对慕哲瀚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见识。
她一句话都没说,每次见面都是他冲上来自作多情乱说一通,还好意思说她纠缠他?
究竟是谁纠缠谁?
听到这句话,本就对楚佩宁没好感的陆夫人更加厌恶起她来。
“不堪教诲惹出那么多麻烦,被赶出去还死缠烂打,真是不要脸。”
陆夫人自小在豪门中长大,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
仰着别人的鼻息长大,却不知恩图报,还给他们抚养恶人招黑,典型的吃里扒外。
陆夫人自幼受着高等教育,能让她说出这种话,证明眼前之人品行的确差到了极点。
楚佩宁倒是没什么反应,这种话她听的多了去了。
她不想跟慕哲瀚再有关系,也不想跟陆家有什么牵扯,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