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玫瑰第二天中午再去昨天找到父亲那个地方,却没有看到父亲,只看到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大概只有四五岁,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哭泣。看到玫瑰来了,她们的眼中才透出希望的光。
“你们就是爸说的朱萱雅和朱蕙瑶吗?”玫瑰忽然想起爸曾经说过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也提到过她们只有四五岁,没想到她真的遇到了她们。
“是的,姐姐,你是谁呀?会认识我们?”朱萱雅点了点头。
“我……我是爸的小女儿,我叫赵玫瑰。”玫瑰犹豫了一瞬,但还是选择对她们说了实话。
“你是爸和蔡阿姨的女儿?”朱蕙瑶感到十分惊讶地打量着玫瑰。
“没错,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蕙瑶,还有萱雅。”
“姐妹?可是玫瑰姐姐,蔡阿姨不让爸和我们回家,我们可能永远做不了姐妹……”朱蕙瑶听了玫瑰的话,眼泪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能落下泪水。
“不让你们回家?蕙瑶,你能告诉我爸和你们见面把你们带回家以后发生的事情吗?”
“爸知道我们是朱美兰和别的男人的女儿,有一天深夜——已经很晚很晚了,爸把我们叫醒,告诉我们要把我们带走,爸平时对我们也很好,我们觉得他不会骗我们,就和他走了。后来,后来……”朱蕙瑶说着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后来爸就把我们带回了这里,但是蔡阿姨在家门口和他大吵一架,一直不让他回家,也不让他把我们带回家。蔡阿姨说,你们的生活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还要再加上我们,并且蔡阿姨还说,爸是毁了老赵家的清白……”朱萱雅在一旁补充,她的眼中也含着泪水。
“爸真是个好人,以前我们的妈妈朱美兰说是迫不得已才生下我们的,对我们一点也不好,而她的那些男人们也都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有爸来到这里以后,我们才真正感受到幸福和快乐。他还是第一个对我们好的人。”朱萱雅顿了顿,又继续说:
“玫瑰姐姐,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是蕙瑶的姐姐,虽然我只比她大了一岁,但是从小我就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因为朱美兰每天几乎都不在家,我们只好自己凭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我甚至可以这么说,她根本不爱我们,甚至恨不得我们立刻离开这个世界,立刻摆脱我们……”
“萱雅……”玫瑰听出了朱萱雅这话里的心酸。尽管朱萱雅还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但是她这么早就要照顾自己的妹妹,要承担这个家庭的责任,又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和绝望……
“但是萱雅,还有蕙瑶,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们一家不会再让你们承受那么多绝望与痛苦,不会再说缺少家的温暖,以后就由我们一家来给你们幸福,护你们成长。”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姐姐。”
“好,玫瑰姐姐,谢谢你……可是爸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他……”朱蕙瑶抬起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玫瑰,可忽然又低下头去,似是希望破灭的无奈之感。
“什么?爸他难道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