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见它能口吐人言,黑球歪着脑袋看它,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哈士葵亮起尖利的爪子,对着它就是一挠,进入新领地的第一步,和领主干一架,确立自己的霸主地位。
黑球前爪一抬,就将哈士葵死死按压在地。
哈士葵:……
剧本不是这样子的!
黑球张开血盆大口,就将它的新玩具叼在嘴里,来回甩动的尾巴彰显了它的好心情。
哈士葵拼命挣扎,“主人救命!主人救命!你的心肝小宝贝要被吃掉啦!”
这时,王氏等人才注意到哈士葵。
“二娘,这是?”
“哈士葵,我买的鹦鹉。”
唐斯年惊奇,“这鸟还能说人话呢。”
韩策仔细观察片刻,“是葵花凤头鹦鹉,这鸟比较罕见,很难找到,妻主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和价钱吧?”
听到花了大价钱,王氏连忙拍拍黑球的狗头,“黑球,不能吃,快吐出来。”
黑球委屈呜咽两声,乖乖地吐出哈士葵。
哈士葵一脱离苦海,立马振翅飞到半空中,转头就挠了黑球一爪子,又迅速飞远,它立在墙头,得意洋洋,“打不着,打不着!”
哈士葵那一爪子,对内劲后期的黑球来说不痛不痒,它兴奋地跑到墙角,冲着哈士葵叫唤,“汪!汪!”
它以为哈士葵在跟它玩呢。
唐云没管这场闹剧,她疑惑地问韩策,“大价钱,三百两算吗?”
韩策很是惊讶,“三百两?”
他一顿,反应过来,“卖鸟给妻主的是谁?她是不是有事相求?”
唐云回想苏月提鸟笼给她时的表情和神态,摇头失笑,“我猜她可能不知道这鸟的珍贵,不知道她现在还好不好。”
苏月现在很不好。
她一回苏府,就被她娘握着竹条劈头盖脸地打了一顿,她被打的一脸懵,用余光向她爹求助。
结果她爹只是一脸心疼地看着他,劝是一点没劝,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现在,她正跪在祠堂,手里提着毛笔,俯趴在地上抄写《学子规》,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就是一只鸟么,怎么这么小气……”
“那是普通的鸟吗?那是你娘我花了一千两银子竞价得来的!”苏母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我本来是想提着鸟去嘲笑李老太的,结果鸟不见了,我反而被对方嘲笑,你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还敢小声嘀咕,给老娘边抄边念!”
苏月身体前倾,身上的配饰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手里的毛笔一晃,笔尖在刚抄好的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痕迹。
她忍着怨念,换了张新的宣纸,边抄边念。
然后,屁股上又挨了一脚,随之而来的是她娘那震雷般的声音,“念经呢你?大声点!”
苏月深吸口气,大声道,“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苏胡安,你看着大小姐,不抄完一百遍不准她出祠堂!”
苏胡安垂手应诺,一脸严肃地站在苏月背后盯着她。
苏母则背着手气呼呼地大步往外走。
片刻后,墙后突然探出一个头来。
阿福环顾四周,回头小声道,“三少爷,家主已经走远了。”
苏明整理好衣襟,轻咳一声,气势汹汹地转出墙角,走进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