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爹。”
天道你又玩不起,不就拿你劈的法则当炸药吗,至于要在这种情况下给她使绊子?
天命之子装x,她就要当陪衬吗?
少女扯开覆盖在周身阵法上黏糊,滑手的青苔。
而后起身把跟着二人一块出来的白骨往井里塞了塞,下手之用力,没点报复心态说不过去。
陈邕泽不愧是剑修,时刻不忘切磋的本性。
他手中的灰剑,在井底没发挥作用,现在像是弥补之前没交手的缺憾,朝着鬼怪就是一顿抡。
少女转身,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打啥打,赶紧下一个阵眼。”
等会天一黑,白雾就不再袖手旁观,光给鬼仆和傀儡上上buff了。它直接就下场,让小队感受一下物理与精神上的双重攻势。
被压制修为就不要想着硬刚全盛时期的boss了。
又是一沓疾风符贴在身上,沈予安一手抓一个队友,避其锋芒,找阵眼去了。
白雾似是没料到几人会选择不跟它交手,它眼睁睁看着三人消失在视野里。
远离白雾,陈邕泽握剑的手放松下来,不再绷得紧紧的。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交手过的东西是真正的鬼怪,他难以克制的往鬼怪脸上呼剑招。
少顷,少年运气,安抚体内的灵力。
离祠堂第二近的阵眼在小队入村时见到的那位老人家里。
她看向众人的眼神,如同看向自己的孩子,因此沈予安记得很清楚。
老人头发花白,整日坐在房门前,时不时就要喂食家里养的鸡鸭。
她感官不好,连三人翻过篱笆墙进她家地窖的响动都没注意到。只是像普通老人一样,看着天穹发呆。
“这日头咋落得这样快。”
老人随口感叹了一句,便接着喂食鸡鸭。
然而她的地窖内的不速之客,不止沈予安三人。
“萧护法,你......”
萧稳远一个箭步上前,想用折扇阻止对方将口中剩余的话说出,但被陈邕泽的重剑拦在五步开外。
好在少女没有开口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她示意队友先去破坏祭坛,自己负责看着点萧稳远。
但凡对方想添乱,沈予安就能及时出手。
“冤枉啊,沈青天。”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为自己辩解,欲要在少女面前洗脱自己的嫌疑,“这回可不是我干的。”
“妻主定要明察秋毫啊。”
青年拖长尾音,甜腻的话脱口而出,沈予安跟脱敏一样,动都不带动弹。
萧稳远不是那种会掩饰自己所作所为的魔族,他做了什么招致声讨的事,只会大肆宣传,生怕不能人尽皆知。
旁人甩的锅他都乐意背,甚至主动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没必要否认做过的事。
对方能这么讲,她也就确定萧护法没有插手此事,给天道添添堵。
“错了,我不是青天,我是昏君,拖下去诛九族吧。”
这家伙搞背刺的案底不少,还是防备着点为上策。
地窖只有一盏油灯,骤闻此言的萧护法是什么表情,常人很难完全看清。
金乌一点点沉下去,外头的光线被白雾吞没。前去围堵无念她们的村民,在光线彻底消失前赶回了屋内。
没有巫医的准允,谁也不敢在外头多待。
有一会不见村民的身影后。
分散开来,破坏位于溪流内阵眼的男修心下还未松一口气,阴凉的触感就贴在了他的脊背上。
药丸落水的声响,被男修摔进溪水内的声音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