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男人,仰躺在椅子上,望着屋顶无可奈何地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绮念。
哎,小丫头对他吸引力太大了,只管撩火不管灭火。
明明都娶回来了,怎还是只能看不能吃,他这王爷做得真失败。
另一边,玉絮回到百合苑,眼看已是午时过,早该用午膳了,含香小声问她:“侧妃,午膳可要备王爷的份?”
“不用。”玉絮直接拒绝,赌气似地道,“他自己吃他自个的,白雨又不会让他饿死。”
“那今晚呢?”
“今晚王爷可是要陪王妃的,更不需要了。”
“……”
含香瞅了自家姑娘片刻,犹犹豫豫道:“侧妃,总感觉你在吃醋。”
玉絮:“……”
“你想多了。”
玉絮别过脸,又一个人闷闷不乐。
含香见此无奈叹气,以前白公子尚未透露身份时姑娘多开心啊,哪怕白公子那时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姑娘,姑娘依旧欢喜地规划二人的未来。
后来白公子变二皇子,辜负了姑娘,姑娘便变得多愁善感,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强颜欢笑……
含香跟在玉絮身边多年,自是向着自家姑娘,对百里霄多有埋怨,可事到如今,二人已如此,她倒希望姑娘能看开点,往后日子还长。
晚间,玉絮本以为百里霄今夜不会过来夜宿于此,正准备入侵时,百里霄却过来了。
男子厚颜无耻地软磨硬泡,最后成功睡到一张床上。
临睡前,玉絮告诫自己,这回一定不能往他怀里钻。
次日一早,玉絮醒来时床边空荡荡,已不见百里霄身影,问了含香才知,他一大清早早起上朝去了,临去前还吩咐莫要吵醒侧妃。
玉絮闻此嘟囔,算他有良心。
宁王府三个主子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日,很快有消息传来,说是凉州一带闹饥荒。
这消息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了块巨石,一击激起千层浪,朝堂上下忧心不已。
赈灾可不是好活,还是秋收过后,不久便是寒冬,容易遇上不怕死的流民亡命之徒袭击,没人主动请缨,最终圣上指派百里霄前去。
如今已是九月底,洛邑已看不见一片绿叶,小巷边空留一排排枯木,寒风呼呼贯彻而过,干枯的树枝像某种动物的手爪在树梢上摇晃。
这日,宁王府宅门处拥挤着整装待发的官兵亲卫和送行之人。
临行前,身披白狐裘的百里霄在宁王府门前,对罩在红斗篷下的小姑娘千叮咛万嘱咐。
“入冬了,你多注意身体,天气凉,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絮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出门多带些护卫,王府里的护卫都是我的人,信得过。”
“实在无聊,你也可以回林府寻岳母,或请岳母上门来陪陪你。”
小姑娘都一一应下,“妾身都明白的,王爷且放心吧。”
分别之际,他深深凝望着门前的小姑娘,又低低在她耳边道:“万事小心,等我回来。”
男子声音低醇,缱绻温柔,情意绵绵。
玉絮看着面前英挺的男人,正是临别,她也不欲多生事端,遂含笑点头,“好,你也多加小心。”
得了她的话,男子眉目间愈加柔和,凝望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能拉出丝来。
身边亲信催促时辰不早,百里霄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蹬上马鞍,潇洒利落翻身上马,雄健骏马上的男子身材颀长,相貌堂堂,端的是一副尊贵王侯相。
男子回望了眼宁王府门前站着的两个女子,目光在另一旁的林琼华期盼的脸上一顿,象征性地道:“本王不在,府中一切劳烦王妃打点了。”
林琼华僵硬的脸上瞬间面露欣喜,双目染上星光,“妾身定不负所望,王爷早些平安归来,妾身与妹妹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