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扶青听到开窗声,心中一片了然,玄野是什么心思,他看的清楚,从当日妖王在大殿上要他与王女比试剑法时,就已然知晓,幸好王女当众拒绝了他,扶青为此高兴了很久。
不知被人如此惦记的本人,在海边吹了很久海风后,瞬移回到客房内,房间除了她再无别人,慕离早被她收回空间戒中,否则他此刻又该粘着她了。
倒了杯清水饮下,江聆松开束腰的缎带,任由黑裙散开,将曼妙的身姿袒露在空气中,双臂自然垂落,她迈着步伐移步到床上,黑纱衣裙落在地板上。
口中轻吹一口气,房间瞬间漆黑一片,再无任何光亮,江聆闭上双眼休息,久未见到的白衣身影出现在梦中,他的眼睛定在自己身上似能看见一般,他神情倨傲,但脸颊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你唤我?”江聆淡然的看他,倒是没像前几次调戏他,语调平平,看不出喜怒。
“为什么不来找我?”
男人这话听着有一股浓浓的埋怨傲娇意味,潜意识里传达出一种:我想见你,很想你”的意思,江聆懂了。
“哦?你也不给睡,找你做什么”
江聆脸上暗含打量之色,看在秋白眼里却有种被剥光了身子看的感觉,除了万分的不自在外,就是心里泛了蜜的甜。
指尖覆在他眼尾处,江聆靠近他,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男人呼吸一滞,本不想做什么的江聆,反而因此勾起他下巴,红唇缓慢接近他,男人闭上双眼,双手紧张的拽紧衣衫,一副等着被吻的架势。
当双唇覆在一处,秋白的心跳声不期然传出来,砰砰的声音特别好听,江聆知道只要自己轻推他一把,对方就会老老实实的任她予取予求。
可她没那么做,朱唇轻触后几息之间就离开了,秋白颤抖着眼睫掀开,眼睛仿佛含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被侵犯的世家公子哥模样。
江聆低下头来,对方的手抓着自己手腕,力度轻轻的,仿佛害怕捏疼自己,她复又抬头看向他,男人的表情里充盈着坚持,她玩味的笑下,
“怎么?还想要?”
秋白瞬间闹个大红脸,抓着江聆的手收紧,她看向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羞得想钻进地缝里,真是纯情又可爱啊!
秋白踯躅着,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脸颊很红,却固执的不松开江聆的手,若不是她感受到力道的变化,调戏完就要头也不回的离开。
男人往前挪了一步,倾身靠近江聆,在她的目光里,亲向唇角,她见到男人红透半边的耳廓,和他因为紧张而收紧的手指,
“喜欢上我了?”
仍保持倾身动作的秋白,仰着视线看她,眼中清澈见底,毫无保留,若说不喜欢都不可信。江聆本以为对方会羞得回答不出来,却没想到他站直身体,说出“喜欢”二字。
他眼中的直白,不需要江聆动用任何法术探知,她伸出未被抓着的手,轻触他脸颊,指腹下竟然也有扎扎的胡茬。
她伸出舌尖在指腹研摩过地方勾勒,男人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好诱人,他之于她就是一块衔嘴的肉,只要她愿意,就能随时吞入腹中。
梦境突然调转,江聆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又看看四周变换的场景,原来透亮的房间,变成黑漆漆的石洞,石壁上嵌着绿色晶石,这种晶石魇界也有。
她转过头看他,手腕想从他手中挣脱,却被牢牢抓住,她右臂轻轻一挥,就将男人推开,一面透明的水汽凝结在半空中,江聆透过它看向秋白,本应是人类的魂魄,却现出龙的身形。
怎么回事!?江聆困惑的看向他。
男人复又走到她身前,像之前一般微红着脸看她,“你发现了吗?我其实是魇龙的一丝魂魄,我的本体在海中”
“怎么回事?”
“魇龙曾经受了重伤,魂魄被迫散在别处,我是因为受到本体召唤才想起来所有事”
江聆指尖轻点他眉心,属于魇龙的魂魄气息涌过来,犹如被抱个满怀一般,强烈的龙涎香味道让她有丝熟稔感。
一道灵光从秋白身体里飞进江聆脑中,独属于魇龙的记忆纷至沓来,千年前,江聆从父亲手中得到一柄灵剑,它长约三寸,通体闪着亮光,一看就是顶好的法器,江聆用它心意相通般,她欢喜的不得了,晚上睡觉也要放在床头,却在一日,她的灵剑突然消失不见,任她找遍宫内所有地方都没有。
父亲说灵剑生了剑魂,它不想留在这里,自己飞走了,江聆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知道的是,灵剑中的剑魂记起自己本体,回到魇界去了。
魇龙本体一点点恢复,江聆遇到的秋白就是他最后一丝魂魄,等他彻底归位,本体才会醒过来,而作为魂魄的秋白与灵剑,也将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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