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
“听闻今日有人来先生处求学,先生甚喜。”
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为一旁右臂受伤的少年打开竹简,轻声道。
受伤的少年不理他,望向从远处步来的侍从问:“送到了?”
侍从点头应道:“回公子,送到了。”
少年沉静的面上这才显露出些微笑意,挥退侍从。
旁边眉间朱砂痣的少年似想到了什么,凑近他道:“你叫我誊抄下来的话过于繁琐,我恐他人不懂,简略成了一句话。”
身旁少年怔愣住,问:“什么话?”
朱砂痣少年扬唇一笑,瞬间淡了眉间天生的悲怜sE,有些自得:“徐州受敌,取之不稳。”
啪——
“为何打我?”
少年左手握竹简,略略g唇,沉静黑眸间难得露出些邪气:“徐福,你必被先生责罚!”
徐州。
穆嫒和二爷亲近时被前来的糜竺打断。
二爷有事先走。
她看着浑身低气压,脸sE难看的糜竺,紧张地站起身去迎他入座。
“子仲既来,快请座!”
她在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伸手示意。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这座金山好像不是太喜欢她的样子?
让她有些束手无策,不敢离他太近。
糜竺有事与她相商,虽然心中别扭,又不得不来找她。
他今日已来三次了。
一次见她与陈登亲近;一次见她与一nV子嬉笑;这一次见她与关羽相吻……
他不懂为何有人整日行事如此FaNGdANg,百姓却依旧把她当成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天sE将晚,他yu说之事还未说出口。
见糜竺坐下,华贵衣袍在身后展开,穆嫒松了口气,站在他案前,为他倒茶:“子仲来,可是有事找备?”
她说话时,脸上沾着糕点碎屑,糯白sE的,在脸颊上随咬肌动作。
糜竺抬眸就见到那糯白的碎屑,袖中的手紧了紧,实在没忍住。
他抬起手,yu提醒她,又觉冒失,只沉着脸在自己右脸颊上点了点。
俯身倒茶的穆嫒一愣。
糜竺以为她不懂,便又点了点。
baiNENg的脸颊,被他点得略略泛红,沉下来的肃穆面容更显华贵。
穆嫒看他一眼,又垂下眼思索片刻,复而又看他一眼。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正看见她在亲吻二爷的右脸颊……
她脸红了红,手撑在案上,在糜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他右颊上落了个吻。
那吻又轻又柔,似有人用羽毛飘落在心湖上,漾起些为痒意与涟漪。
穆嫒见他呆愣在当场,眸光散漫,皱了皱眉,又yu吻下。
下巴被人挟住。
她看着面前人,弯弯眉眼笑道:“子仲可是要这个?”
糜竺咬牙,把她右脸上沾的糕点碎屑擦拭掉,就匆忙松开她的脸。
见原来是自己脸上沾了碎屑,穆嫒闹了个大红脸,那她刚刚……
她尴尬的轻咳几声,正sE道:“多谢子仲……我,我……”
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决定与人谈论正事:“子仲来,是有何事?”
她在旁边的席上坐下,看他。
触碰她的肌肤有些发烫,糜竺极力去忽略,闻言道:“大人想要徐州?”
穆嫒摇摇头:“暂管州事而已,若有合适之人,随时相让。”
她是真的想要,可要那竹简真是小凤凰传来的,徐州她想要恐怕也守不住。
袁绍,曹C,袁术等谁不对徐州虎视眈眈?
更何况她如今身边一个主谋之人都没有。
简雍不肯来,陈登看似以她为主,却与糜竺一样,观望居多,孙乾她接触太少,不敢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