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袁绍四世三公,海内众人所归?”
“袁绍?冢中枯骨,何足挂齿!”脸上酡红的孔融笑道。
“今君不取徐州,他日只怕追悔莫及……”
“……”
穆嫒倚在二爷身上,踢了踢趴在案上,还仰头灌酒的三爷:“翼德,你醉了。”
三爷把手里的酒壶丢弃,扭头朝她龇牙,一脸凶相:“拿酒来!”
穆嫒不理他,一手搭在二爷背上,一手把酒爵朝他唇边喂去:“云长,再喝一杯。”
二爷脸上已晕了红,他敛下的眼长睫颤了颤,就着她的手咬住酒爵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而后松开唇齿把酒爵弃在席上。
穆嫒哈哈笑道:“好!”
有人举杯而来,至于穆嫒面前:“明公,可饮一杯?”
浅sE衣裳墨sE衣襟,柳眉杏眼,笑时娴雅温柔,眉间却偏偏带有惰意。
穆嫒有些醉,那句明公听在她耳中仿佛在唤主公二字。
在加上来人面上有笑,她便接过他递来的酒,饮尽。
陈登yu接过她递还的酒爵,手伸出,不想被她握住了。
他诧异望去,听见有人用又缓又慢的语调问他:“你是我家的公子吗?”
她已辩不清此人擅文擅武,便用公子一词代替。
被她所掌握的地方陡然攀升起一片热意。
他呼x1微滞,心间躁动不已,眉间的懒散也消了几分。
脑海中浮现此人执剑立于城下,面冷睥睨的英姿,他笑出了声,取过自己的酒爵,看着穆嫒一字一句道:“云龙愿为明公效力。”
这人或许不知,她那时的眼神有多怜悯,那才是不把任何人真正放入心上的薄凉。
他,一见,倾心。
又闻主公两个字,穆嫒笑得开心。
后,糜竺前来敬酒。
穆嫒双眸闪亮直接扑向他。
吓得糜竺连退几步,脸sE发白,杯中酒也散了大半,浸Sh了料子极好的衣裳。
陈登在座位上边笑边打趣。
饮酒最少的陶谦也笑他。
糜竺踌躇几番,便以换衣为由推辞过这番敬酒。
一场宴会下来。
三爷已醉,二爷被穆嫒喂了不少酒,意识模糊,最不甚酒力的穆嫒早醉得一塌糊涂。
此时她正和三爷g肩搭背,闹腾不已。
二爷靠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安安静静。
有府中下人来。
把他们送回自己房内。
三爷揽着扶他的下人,高喊:“大哥!做什么!你怎么又矮了?”
离得不远的穆嫒也被下人扶住,她环着那人的背,不爽的皱眉嚷嚷:“做什么做什么?改天把你蛇矛丢茅坑去……”
下人脸上有笑意浮现。
各自回房后。
穆嫒陷入一个温暖安稳的怀抱。
她舒服地抱住他,蹭了蹭,嘴里念叨:“去看日出吧。”
赵云见她双眼紧闭,身上满是酒气,知她已醉。一边揽着她一边靠近桌前。
“大人,喝水。”
他把水递到她唇边,她晃了晃脑袋,不愿喝。
抬手捂住脑袋,她弱弱的道:“头晕,想睡……”
赵云放下水杯,抱起她,放入榻上。
穆嫒一躺下就去抱身旁的被褥,脑袋和半个身子压在被褥上,几息间直接陷入睡眠。
见她熟睡,赵云这才帮她把束发和衣裳解开,又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才坐在榻边安静看她。
分别许久,日夜思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