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发间白布在空中划出弧度,长枪直刺于禁面门,于禁以刀挡之。
眼中寒芒一闪,项上头盔便被挑落在地。
他大惊,握刀的手一紧猛往赵云身上砍去。
赵云走马躲过,银枪一震横劈向他。
两人相交,战不过数合,刀柄便被赵云握住,于禁自知不敌,争夺不过,竟弃刀而走。
赵云紧随而上,一骑跃入曹军,左冲右突,竟无人敢上前阻挡。
穆嫒手握剑,麾军大进,跟上赵云所进方向。
染血的长枪在yAn光下泛着清透光芒。
他自徐州城下回首,望向紧随而来的人,冷峻的容颜温和下来,牵引白马让出进城之道。
徐州城墙上。
糜竺与陈登随侍在陶谦左右。
徐州已断粮两日。
“主公,用些粥吧。”糜竺递上一碗稀粥。
陶谦以手拒之,摇摇头:“还是给那些受伤的将士吧。”
“可您已有两日未进食了……”
陶谦又推拒,糜竺无奈,只能递于士卒。
城下有兵马越杀越近,陈登手扶在墙上,朝下望之。
只见中军高举大旗,红旗白字,大书:平原刘玄德。
他目有考量审视,对身旁的陶谦道:“主公,城下有援军前来。”
陶谦大喜,朝下望去,见穆嫒一行杀得曹军连连四散奔走,忙令兵士打开城门,亲自相迎。
吊桥放下。
穆嫒与子龙并肩坐在马上,见城门逐渐打开,走出三人,其中一人头发花白,年岁已大。
想必就是徐州牧陶谦了。
穆嫒忙下马,朝陶谦而来,单跪行礼道:“恕备来迟。”
陶谦心中激动又欣喜,忙把她扶起来,行礼感激道:“徐州形势险恶,将军能冒艰险前来解救,陶谦感激之至。”
遂,邀穆嫒入城设宴相待。
穆嫒随他入城,目光在身着深sE锦绣的糜竺身上停留几秒,后被他身边一人倾身,遮住身形。
穆嫒望向那人,只见他面上带笑,紫冠束发,面貌文静娴雅,举止间却又显得轻慢。
与她对上视线,他还朝她睇来一眼,后掩唇轻笑。
穆嫒:???
g嘛?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穆嫒跟在陶谦身后,m0了m0自己的脸,然后就m0到了几滴Sh漉的鲜红血迹。
身边子龙见此,想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又想起他目下穿的银铠,止住了动作。
穆嫒抬起衣袖,瞎几把抹了把脸,端正神sE跟上陶谦的步伐。
宴席间。
陶谦询问:“听闻将军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穆嫒想去m0食物的手顿住,叹气道:“备不才,有辱先祖。”
陶谦早闻她仁德之名,今日又见她敢亲自率军解徐州之危,仪表不凡,属当世英雄,便命糜竺取来徐州牌印。
穆嫒闻言愣住,这天上掉馅饼儿的事……
她有些不安的偷偷去拉住侍立在身后赵云的手,g住他的手指。
赵云视线落下,知晓她不安,反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熨帖的温度。
穆嫒皱眉问陶谦:“府君此为何意?”
陶谦取来徐州印,递向她:“现今天下已乱,玄德乃是汉室宗亲,正该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甘愿将徐州相让,玄德勿要推辞……”
穆嫒从席上站起,行礼而拜:“备为平原相尚且恐不称职,此番前来救徐州乃是为民为义。府君莫不是怀疑备有此心?”
陶谦叹道:“如今徐州已成各路诸侯相争之地,将军就当是为了徐州百姓。若将军收之,我定即刻远离徐州。”
穆嫒心里火烧火燎,平原自然不能与一州郡相b,她要能收,早把这印抢过去了!
“备为徐州百姓当万Si不辞,这印备不能收!”
她抬头时,见到陶谦身后的糜竺,朝他眨眨眼,颇有请求调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