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红脑门的小魅魔桃杳与顶着红脑门的小鲛人余宿互相对视,两双眼睛都是泪汪汪的。
“那你别追我了呀。”
“那你别跑了呀。”
两只小菜鸡重复着又一次无效对话。
“你干嘛非追我,先打别人不好吗?”
“想想你砸我那么多板子,我不甘心。”小鲛人一脸纯善,简单来说,这场游戏的输赢此刻已经不重要,游戏可以输,对面的女孩必须死!
他拿来砸板的尾巴!呜呜!都掉鳞片了!小鲛人哭地好大声。一边哭一边哐哐砸板。
体力值耗空,桃杳已经是超负荷了,跑的步子比乌龟还慢。也哭的好大声,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是不想被打!你看看你爪子,你看看你尾巴,你再看看那大钩子,都好可怕!”
余宿沉默一秒,确实很可怕,想想都开始为她幻痛了,他细声细语地说,“那我下手轻一点,就轻轻划一下。”
“那你不如直接放了我。”
“不行!但我可以把你放血放死,那个最不痛了。”
放血放死,指受伤倒地后无人救援,也不上处刑架,就会一直流血直至死亡,如果靠自摸自我疗愈能起来一次,第二次没人救就自己起不来了。
桃杳又挪了几步,看着脚底下的蚂蚁挥着大长腿飞速穿过了她,又回头她看一眼,炫耀似的又抡着腿跑回来,再跑回去,诶,就是玩儿。
面无表情地碾死那只蚂蚁,她终于放弃了。望着向她飘来的鲛人,银发如海藻般飘动,雌雄莫辨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带起笑容,虽然顶着红红的脑门有些傻,但他两眼放光,眼里只有她的模样还是像极了爱情。
爱她死。
他圆圆的兽瞳缓慢收缩,缩成一条细细的线,杀意正浓。
桃杳不开心了,不退反进,在他愕然的目光下一个起跳,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小手扯着他脖颈上的银饰,一个头槌哐地捶到他脑门上,红上加红,大红大紫,讲究的就是个互相伤害。
小鲛人一脸懵,晕乎乎地看着她,束成细线的眼睛晕成了蚊香圈打着转儿。
她掷地有声,超大声地说道:“鸡巴没有菊花总有吧!今日我桃杳就要强了你!当一回女攻!阿哒!”
感谢远在天边提供灵感的侦探先生,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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