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她非常熟悉的,充满磁性且温柔的嗓音:“这么晚了,主来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
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他的语气里可一点都不正经,那双带着独属于他的体温的手轻轻覆盖上了她的后背,正温柔而缓慢地抚摸着,即使没有到达肉贴肉的程度,但还是立即唤起了她身体里关于那什么的某些记忆。
那样的触感,那样的温度,就像是某种阀门或者开关一样,一下子将她心里封装完好的盒子打开了,放出了里面总能将她的理智冲刷得一滴不剩的情欲。
这简直就像是发情了一样……
咲夜的身体微微一颤,就要从压切长谷部的怀里站起来,只是已经落入狂犬口中的小鸟,那只猎犬又怎么会愿意让它轻而易举的逃脱?所以咲夜毫无意外地再次跌倒了,并且在撞进压切长谷部怀里的那一瞬间,甚至听到了忠诚的刀剑付丧神毫不掩饰的一声轻笑。
这……这就太过分了!
这个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不自觉嘟起嘴的咲夜下一秒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正在往下,顺着背后的腰线轻轻按揉着下滑,那样的触感她太熟悉了,但每一次都会被他的抚摸带起肌肤上的战栗,那从身体深处升起的热潮几乎无可掩瞒。
只是接着,身后的手就忽然停住了,规规矩矩地回到了腰间,然后她就听到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在耳边说:“咳……但是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为了明天的活动,主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咲夜眨了眨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但接下来压切长谷部已经动作非常明显地想要把她推开,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了。虽然说肢体动作是在推拒,但是对方渐渐升高起来的体温和……嗯,从她体会下来已经非常难以忍耐了的部分都告诉她,对方的言行并不一致。在渐渐熟悉黑暗之后,咲夜已经能在黑暗之中用目光描摹压切长谷部的眉眼了,因此她也清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隐忍。
所以……不明白过来的话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脑袋了啊。
咲夜并不笨,或者说习惯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的她思维相当灵活而发散,很快她就想到了长谷部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是第一次到她家来,而且看样子她的哥哥对他非常警惕,要是再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不是更会给自己减分,让她的家人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吗?
其实咲夜有时候也会存有一些小小的坏心眼的,尤其是在面对自己亲近的人的时候,就更容易暴露这一点点属于她的小恶趣味。因此,虽然被不明显地拒绝了,但咲夜意外地只当做自己没有分辨出来压切长谷部的意思,仍旧状似乖巧地躺在他的身边,曼妙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让他难以自制地回想起自己的手抚摸在那细滑的皮肤上时的感受。
该死……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到主现世的家里来,还见了她的家人……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太好吧?
毕竟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不只是压切长谷部对咲夜有所了解,现在的咲夜对压切长谷部的心理也摸得很清楚呢。
所以她更不能放过这个既可以好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又可以对他小小报复的机会了。
因此,咲夜非但没有顺着压切长谷部的意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反而按捺下了自己的羞怯,往他的怀里更深地钻了钻,双手一张,环着压切长谷部的腰,就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嗯,虽然非常让人害羞,但是这样的姿势她真的是非常喜欢的。
“主……”非常喜欢主人亲近的主控刀当然抵挡不了这样的攻势,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环抱住了埋在他怀里的咲夜,压切长谷部仰着头没办法地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自暴自弃了,他把脑袋埋进怀中少女满是馨香的颈项之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咲夜……想做什么?”
这话说得,仿佛她是属于强制地位,自己对他做什么他都毫无办法一样,但事实明明应该反过来才对吧?
咲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又往对方的怀里埋了埋,片刻之后才有了其他的动作。
她偷偷伸出手,扒拉开了自己面前的布料,然后……像是吸奶的小猫一样,一口叼住了面前那个红红软软的小果子,轻轻吸吮起来。
压切长谷部猛然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埋在他怀里,却在他的胸口作威作福的咲夜。只是他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实在狭小,要真的把咲夜推开的话,她怕是就得一骨碌滚到床下地上去了,因此手才放到了咲夜的肩膀上,那力道就松懈下来,压切长谷部像是被打败了似的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喂……咲夜,放开我……”
“不……”叼着其中一个已经硬起来了的小果子,咲夜模模糊糊地说:“要、要喝……”
那些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好在压切长谷部也明白了咲夜的意思。只是……
压切长谷部忍耐着苦笑了一声:“但是这里可没有咲夜想喝的东西啊……或者,我可以去冰箱那边找找,兴许会……唔……”
男人的乳头虽然不比女性敏感,但是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主这么弄,即使压切长谷部身为付丧神,也还是没能逃过被快感攫取到身体颤抖的命运。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了些,手上微微一颤,却还是坚持着按上咲夜的肩头,想要把她推开,但因为顾虑到她却又不能下重手,只能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作威作福。
于是咲夜忽然就有了一种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还……还挺有趣的诶!
比之前更加放松了的咲夜唇边漾起一抹笑容,她终于肯放开那颗饱受她折腾的红果子了,却还是用脸在他被她扒开了衣襟又弄得凌乱不堪的胸口上蹭了蹭,然后突然就推倒了侧躺着的压切长谷部,覆盖在他身上小声说道:“长谷部不是说,不管我有什么样的需求,都会满足我的吗……?”
“可是……”
“啊……原来长谷部那么说只是在哄我吗?”
“不是,但是现在的话还是……”
“我不,”难得说出了这么任性的话,压在压切长谷部身上的咲夜重新把脑袋埋回了压切长谷部的胸口,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在那起伏的胸肌上蹭了蹭,嘴唇之间吹出的热流抚在他的胸膛上,带起了细微的颤动:“不管长谷部有什么顾虑,总之我已经当真了!”
咲夜埋在压切长谷部胸口说:“而且那些顾虑也是不需要的……因为我已经认定了,那么不管遇到什么,我都认定了长谷部一个。”
怀抱着少女的付丧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染上了狂妄的色彩,他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忽然笑了:“说得是,顾虑太多还真是一点都不像自己了……毕竟我是只认定了一个咲夜的压切长谷部啊。”
至于其他的,他完全不必去理会,身为主的刀剑,身为咲夜的男人,他只需要关注咲夜一个人的需求感受就行了。
只要咲夜开心,她的哥哥难道还能硬生生把她和自己分开吗?
怀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紧了紧,感受到他心意的咲夜从压切长谷部的怀里抬起了头,她弯着眉眼说道:“所以……长谷部……今晚要听我的,不管我做什么都、都不准动,好不好?”
压切长谷部眼中同样漾着温软的笑意,他低下头凑在咲夜的耳边,用磁性低哑的嗓音吐息:“好……我总是遵从你的。”
于是咲夜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支起身子来打开了床头光线昏黄的小夜灯,然后才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仔细端详起现在的压切长谷部。这个打刀青年虽然在一众打刀类别的付丧神中不是最高的,但也是身高腿长的类型,更有梦幻坐骑的称号,由此可见腿部是占了多大的身体比例才能达到那样程度。
而此时被少女压在身下的青年带着温暖的微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印着她的身影,像是满眼都是她,又像是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配合一样。
所以咲夜再次埋下了头,只是这次她的目标不再是他胸前的朱果,而是他看起来削薄诱人的嘴唇。
看着就……非常让人有想要亲吻下去的欲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