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州大人那儿的经历对风絮小姐来说,不过是如今这不堪生活中毫不起眼的一个经历罢了,回到飘香院的她仍旧作为花魁被普通嫖客们捧着金银只求见上一面,又被达官贵人们视作可随意亵玩,只品质稍高一些的玩物,浑浑噩噩,又得过且过地活在飘香院这人间地狱里。
虽然成为花魁之后可有一定的挑选嫖客的自由,但这点儿自由在对上身处高位的权贵时,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如同今日,风絮小姐需要与十多个花娘一起,在飘香院中最大的厢房里接待一群达官显贵。她知道的不算多,只听曾经伺候过其中一两个的花娘说那些人非富即贵,可玩弄人的手段繁多,若是要伺候他们,须得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今日给风絮小姐的准备时间可不算多,那老鸨一来,便说让她去招待客人,这些话还是她从同去的花娘口中得知。可现在已经到了门口,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风絮小姐深呼吸一口之后,唇角勾起妩媚笑容,眼里却仍是一片天真纯粹的神色,这清纯兼具着妩媚的风采最是勾人,也是风絮小姐能短时间内便成为飘香院花魁的原因之一,她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了。
等身侧的两位花娘一左一右地推开了门,她便婷婷袅袅地走了进去。
“清雪见过诸位大人。”她在一众花娘之前,行到这厢房的最中间,对着坐在周围的男人们盈盈一拜,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身柔软弯折,因曲身下拜而露出来的胸前沟壑让看清此景的男子们皆经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过,便是官员,职位也是有高有低,地位自然不同,在官职最高者发话之前,其它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在场诸位也未让弯腰下拜的风絮小姐等得太久,只听一苍老的男子嗓音缓缓说道:“起来吧。”她便知道,她可以起身了。
于是风絮小姐从善如流地直起身子,面上笑容仍旧妩媚多情,可往众人身上瞧过来的神色却仿佛是在看着兄长或是父辈,一派的信任尊敬,她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方才说话的那人身上,语调轻柔地开口道:“有幸得见诸位大人,不如由清雪及诸位姐妹,为诸位大人歌舞助兴?”
坐在主位上的是个头发稀疏而花白,满面尽是老年斑与皱纹的耄耋老翁,风絮小姐看不出对方有多大年纪,可很是年迈却是必然的了。
此时这年迈老翁端坐在最前方的座位上,手里颤巍巍地握着一杯酒盏,正直勾勾地朝她和一众花娘的方向看,被皱纹堆挤着的吊梢三角眼因微笑的弧度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细线,而那最为夺目的朝天蒜头鼻上也有黑斑点点,脸上自是更不用说,早已被老年斑和皱纹占据了,此时这显出十足老态的男子正握着酒杯直盯着风絮小姐与一众花娘,似是对她们十分满意,面上的微笑满是淫欲,又只顾着盯着花娘看,连往嘴里倒入酒水都全忘了。
未得到回应,风絮小姐只得在原地等着,好在坐在那位耄耋老翁身边的男子暗暗提醒了他,让他终于从花魁姑娘夺魂摄魄的美色侵袭中回过神,连忙放下手中的杯盏,满布皱纹的脸上也迅速挤出一个笑容,扬声说道:“好好好,就由美人为我们表演歌舞……”
于是歌舞开始。
对风絮小姐而言舞蹈已是驾轻就熟,即便将她的眼睛蒙住,她也能与花娘们配合顺遂,此时的表现自是极佳。在那些权贵们眼中,飘香院的花娘们个个漂亮妩媚,跳舞时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韵,而为首的那花魁更是如天上仙子一般,那容颜绝色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从来求不得,让人不敢窥伺,仿佛只看一眼都是亵渎;又宛若藏匿山间的花精狐妖,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惑人,只是这么看着,便叫人蠢蠢欲动,恨不得登时便将这由绝色容颜的小妖精揽入怀中,好好把玩一番。
在场男子尽皆目露淫邪之光,显然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而为首那位耄耋老翁眼中的淫光甚至是众人之中最甚,那目光一寸寸贴在风絮小姐身上舔过,简直像是要将她的衣裳扒光似的,显然这位老翁已经等不及要玩弄这等绝色美人了。
只是,再怎么说这位大人也是身居高位,即便神情再如何的猥琐不堪,他终究还是自持身份,没有一来便急色地将美人揽入怀中玩弄。好容易等到跳舞的花娘们一曲终了,花娘们也知情识趣地下场来到这些嫖客们身侧,或是依偎在男子身畔娇笑连连地与之调笑,或是侧卧在男子怀中任由男子伸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揉弄,或是亲昵地以雪白柔荑拾起一颗葡萄或是其它的水果喂入男子口中……
而在场的嫖客自是不会拒绝花娘的服侍讨好,他们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花娘搂入怀中,肆意爱抚揉弄,惹得花娘们娇笑连连,连躲避也仿佛欲拒还迎一般;或是亲亲密密地与这些美人们贴在一起,享受那温香软玉与自己紧密相贴的触感;更有那急色的嫖客早已迫不及待,拉开花娘的衣带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抚摸揉捏,叫那花娘不自禁地吐露出婉转低柔的妩媚呻吟。
一时间,这厢房里莺声燕语不断,暧昧娇笑不绝,嫖客与花娘们纠缠在一处的淫乱场景随处可见,竟叫这宽敞的厢房之中被调笑声与呻吟声溢满,一室暧昧,显得无比拥挤。
而风絮小姐更是在那老翁的示意下径直来到了他的身侧,在那双浑浊的眼无声示意下半跪着坐到了老翁身边,自下而上地朝那张苍老的脸上看去,即使心中倒胃口得想要干呕,风絮小姐的面上仍旧一片平静无波,仿佛最纯净的霜雪一般除了白便没有其他色彩了,仿佛小辈看着信赖的师长那般,眼中纯然一片。
这目光让老翁不由想起了家中孙女,他的乖孙女还是个尚未长成的小孩儿,每每来与他请安时也总用这样依赖信任的目光看着他,眼前这姑娘的目光亦是如此天然纯粹,可她那张脸太过妩媚妍丽,唇角勾着的笑弧太过勾魂摄人,而那身段……那身段绝不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女所能拥有的。拥有这般玲珑有致丰腴美妙的身子的花魁,显是早已被无数男人以唇舌、以手脚揉捏塑成,以精液浇灌成了如今这销魂绝色的模样。
那雪白的酥胸浑圆硕大,不只让人想用手捧着揉上一揉,捏上一捏,更恨不得将头颅埋进她深深的乳沟里,体会被乳肉挤压双颊的快感。那腰肢纤细柔韧,如柳枝一般纤细摇曳着的细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揽住……也确实只一只手就能揽住。
“啊!大人……”
被揽住腰身的风絮小姐趴在了耄耋老翁的怀里,因着被忽然拉下,她娇嗔了一声,抬起头看向这急色的老翁,心中不由腹诽,都已经这般大的年纪了,也不知还硬不硬得起来?
她在飘香院里待了这么些时日也算有了对比,那些年轻力壮的总比这类年迈的男子硬得快,持久长,连射出来的都是腥臭粘着的白浆,而上了年纪的人,不早泄已是谢天谢地了,那操逼插穴的时间更是与年轻人没得比。这位……大抵也是如此吧。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无论心中如何做想,风絮小姐在面上仍是那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情,她暗中观察了一阵儿,确认老翁眼中没有厌恶不喜的神色,确定此种应对无碍以后,才仿佛没能明白这老翁为何要将她拉入怀中那般眨了眨眼,而后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靠在老翁胸口撒娇道:“是清雪刚才跳得不好吗?若是如此,还请大人见谅……清雪给您赔罪了,可好?”
说着,她左手拾起桌上的酒杯,将它拉进了放到眼前桌面,右手纤纤玉指勾起白瓷酒瓶,握在手中倾斜着为酒杯中斟满了酒液,而后双手捧着送到老翁面前:“大人……就原谅清雪这一回,让清雪伺候着喝一杯吧?”
仿佛撒娇讨饶一般的口吻让这位高权重的老者听得是浑身都酥了,就着她的手将那酒杯里的酒饮尽,又抚着她纤瘦的后背连忙说道:“喝一杯喝一杯……真是不错的酒,酒好,人也……”
这老翁两只贴在风絮小姐身上的手都开始缓缓移动起来,重重地隔着轻薄的衣物一寸寸抚揉过她的身子,而后眯着眼,不怀好意道:“若真想赔罪,清雪不该切实给本官一点儿好处吗?”
被结结实实揽在怀里的清雪虽半点羞涩或是如旁的那些花娘一般与嫖客调笑的神色都未曾露出,面上却闪过了若有所思的神采,她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又满脸尽是天真无辜地摇头说道:“大人恕罪,清雪实在想不出该给什么……大人教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