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风絮小姐所想,这位知州大人的夫人确实是一位极善良的女子。
她出身大家名门,是典型的闺秀,在家从夫出嫁从夫,相夫教子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差错,为他教养了一双可爱懂事的儿女,更为夫君交好诸多权贵后院,维持良好关系,是知州大人的贤内助。正是因此,她知道夫君有时会借由各种名头在家中举办筵席,朝中权贵及京中黄商皆在其列,席间多会招来许多花魁歌姬以演奏舞蹈助兴。
并且知州夫人也知晓,她的夫君是不会动那些花娘的。
开始时她还会疑心忧虑,可十几年过去仍旧风平浪静,她也未曾捕捉什么蛛丝马迹,便断定她这夫君确实一心公务,于男女之事一道反而无甚兴趣。思及自己膝下已有一双儿女,知州夫人便对夫君无心此道,也同样鲜少碰她之事接受良好了,她也有了年纪,况且从一开始,她便对着成为她夫君的男子不怀爱意,如今真正得她关心的,也不过是她的儿女而已。
不过知州夫人确是良善之人,从知道青楼女子也并非个个自愿之后,她便对她们抱有一种怜惜之感,今次更是作出了要宴请这些花娘的决定。只是,虽然如此,这样的大家主母要与花娘们同坐一桌却是不可能的,因此这厅堂内被屏风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坐着知州夫人,另一边坐着受宠若惊的花娘们。
便在此时,知州大人忽然出现,大步走进了这用于宴请的后院厅堂之中。听到下人告知的知州夫人在夫君入内时站了起来:“夫君?”
她看来想要直接走到知州大人身边去,却在屏风处停住了脚步,而知州大人不知因何缘故也未曾绕过屏风走到后方与夫人想见,他只在屏风前停下,沉声说道:“夫人不必起身,坐着便好。”
“嗯。”于是知州夫人依言坐下。
她又听到知州大人缓声说道:“其它事物我已安排妥当,夫人可还有需要?”
屏风后的知州夫人摇了摇头,而后又说道:“我有些问题想问那位花魁姑娘,夫君,不知可否?”
对知州夫人这一类大家闺秀而言,宴请花魁与施舍乞丐无异,可若是与她们说话,便难免显得轻浮,但若她夫君同意了便是无虞,因此知州夫人才有此一问。而知州大人显然也十分了解夫人的性格,点头之后便转脸对风絮小姐说道:“那花魁,你上前来。”
“是,大人。”风絮小姐回了一声,放下筷子,袅袅娜娜地朝屏风前走去,没有得到知州大人发话,她自是不能绕到屏风后去面见贵人的,因此只站在落后知州大人一步的地方,对知州夫人屈膝行礼道:“小女子清雪,见过夫人,多谢夫人赏宴。请问夫人想问清雪什么呢?”
“不必多礼。”屏风并不透明,看过去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儿,夫人透过屏风看着,只觉对方身段窈窕样貌姝丽,但可以肯定这是个比她的小女儿还要小的姑娘,心中叹息她小小年纪便沦落风尘的同时,夫人也不禁感叹这姑娘果然不愧是飘香院的花魁,真是美貌非常,只是隔了一副屏风便见得如此美貌,而且这通身的气度,似乎并非是一般花魁能拥有的。
身为花魁需要伺候不少达官贵人,因此礼仪方面完美无缺自是无甚出奇的,但风絮小姐与其它花娘花魁不同,她身上隐隐有一派富贵人家的气度与沉稳矜贵,与其他花魁被金银与苦难培养堆砌起来的气质截然不同,似是精心教养过的姑娘,敏锐的知州夫人发现了这点违和,便直接开口问了:“你……在进入飘香院前,是哪里人?”
“回夫人,清雪本是紫云县人。”风絮小姐答道。
夫人问:“紫云?听说是个风景甚好的所在。你还记得家乡的话……你进入飘香院多久了?”
风絮小姐答:“回夫人,三月有余。”
夫人又问:“时日尚短,既你还记得家乡所在,为何不让人带一封信回乡,让家人来接你呢?”
风絮小姐低垂头颅,轻声答道:“……我这样的,总不好回去了。”
况且,飘香院里的老鸨龟公和那些守卫,必不会愿意她这棵摇钱树就此离开,想要送信,谈何容易?
风絮小姐低头说道,此时便是她自己,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曾经作为县令千金的生活如在梦中,是久远不可考的记忆,现在的她,已成为一个合格的,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花娘了……或许,当日便是要被嫁给那个老头太守,她也不该跟着苏大哥离开家的,否则便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可……
算了,再想这些也是无用,如今的她,已是再没有脸面回到家里了。
风絮小姐正兀自伤感,强撑着回应知州夫人的疑问时,忽的感觉到一只手悄然按在了她的后臀上,正轻柔缓慢地抚摸揉捏着,后头的布料被揉按得起了褶皱,梗在肌肤上让她略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偏头,却见那些坐在座位上的花娘低着头不敢张望,而她身边的,只有……
此时知州大人开口说道:“别光顾着问,夫人记得用饭。”
知州夫人被提醒过后才想起这事儿,恍然大悟之后便说道:“对,是我冒昧了,清雪姑娘也饿了吧?不如入座用膳?”
风絮小姐正要答应,却被按在臀上的手重重一捏,一声惊呼差点脱口而出,她张嘴,顿了顿,好歹没有真的叫出来,稍稍平复过后,风絮摇头说道:“清雪还不饿,夫人用膳便好,若有想问的也尽可以问,清雪定知无不言。”
“多谢……若你愿入座,随时皆可。”
于是夫人暂且回了屏风后摆满了酒菜的桌前落座,而风絮小姐仍在屏风前站着。不知何时,知州大人从站在她一步之前变为站到了她身侧,还伸了一只手在她的臀上揉捏,尽管这一幕可想而知是落入飘香院那些花娘眼中了,可花娘到底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的,更何况知州大人所为,她们当然不能置喙,便只低了头全当自己没看到。
尽管如此,也还有那些新来的花娘腹诽这位知州大人癖好怪异,竟爱在自家夫人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
风絮小姐却无暇想那些,她忍耐着在身后不断动作的大手,除了揉捏把玩,那只手甚至已提起了她的裙摆,要从堆叠的绸缎底下钻进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这已至中年,为人正派威严的知州大人竟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甚至在他夫人眼前,将手探进了一位女子裙底,正抚摸着不久之前才被他进入过的花穴洞口,挑弄那隐隐有硬挺之意的花蕊阴蒂。
被揉弄花蒂的风絮小姐双腿微微颤抖,好在前面有屏风和裙袂遮挡,才叫她能不被夫人发现异样,可她未曾注意到,那些坐在她身后宴席上的花娘们却能将她裙袂遮挡下被男子抚弄的私处尽收眼底,甚至那露出来的雪白的小腿微颤的模样,也被她们看得清楚。可花娘们很快将头埋得更低了,既是不敢看,也是没什么好看的,毕竟这样的场面在飘香院里不算少见,甚至不少花娘已是亲身经历,屡见不鲜了。
风絮小姐自也是如此,还未成为花魁的时候,尚是花娘的她在飘香院里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因此面上并无异色,只有被这中年知州揉弄太过的时候,才会身子微微颤抖,樱唇里细细喘息,每到这时便只能勉力按捺着呻吟的本能——毕竟嫖客们总爱听这个,便竟成了本能——以免被屏风之后的善心夫人发现端倪。
可已经无趣了十几年,好容易才能容光焕发一回的知州大人却感觉刺激极了,尤其他高娶来的夫人近在眼前,却不知晓她每日里同床共枕的夫君正玩弄着一个娼妓的身子,曾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肌肤的手指正叩入那妓子已隐隐有了湿意的穴内细细抠挖,将这年轻貌美的花魁弄地两腿战战,几欲站立不住。
这花魁尚且年幼,他虽不知其年龄,可只看她外表甚至不比他的小女儿大,却已是姝丽端妍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好在他遇此姝丽时已是年逾不惑,不会耽于美色,若换做少年或是青年时……他怕是不能爬到如今的知州之位了。
好在,于如今的他而言,美色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物而已。
按理说,用膳时应“食不言寝不语”,可知州夫人毕竟平顺地过了半生,这点儿规矩已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了,因此进食片刻后,她略一思索问道:“清雪姑娘……我观你气度不凡,或许也有不错的家世……是怎么到了飘香院里的?”
风絮小姐不及回答,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呼吸,而后缓缓说道:“与兄长离家时受了贼人欺骗……唔……被、被卖到了院里。”
飘香院里的花娘并非人人自愿,或者说,大多数花娘都是被骗来、拐来的姑娘,或是被人牙子卖了,或是被亲人卖了,或是因为家中贫苦自卖了,总之,飘香院里的花娘即便须得挂上笑脸迎来送往,可心里没有一个是不苦的。风絮小姐的遭遇,也只是飘香院里其它姑娘遭遇的缩影而已。
但眼下风絮小姐已是无暇再去思考那些苦涩曾经了,她的心神全被体内那根作乱的手指给掳夺了去,便是听清夫人的问话,也全赖知州大人手下留情,否则凭她光是忍耐着到口的呻吟,都是用尽了全力。
叩了花穴洞门,那手指却只是浅浅入内,仿佛不打算深入一般浅尝辄止地在洞外辗转徘徊,那娇嫩的花蕊被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挲了许多遍,叫下方的洞穴颤颤巍巍,流淌出许多温暖缠绵的山泉水来,打湿了正在洞穴内外探索的那只手,而那手又像是玩弄珍珠一般将她洞穴上的那颗小小花珠肆意勾弄挑玩……风絮小姐在知州大人这样的挑逗下几乎维持不住身体的平静,还能详装无事地回答知州夫人的问题而未被她察觉,实属幸运了。
大抵是风絮小姐的身子颤得太厉害,也或许是知州大人不愿真叫知州夫人发现了端倪,在知州夫人又问了一个问题之后,知州大人默不作声地揽着风絮小姐到了最前头的座位坐下。屏风毕竟厚实,即便能看到人影也实是模糊,在另一面的知州夫人便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而已,先前她夫君虽也在近前,可后来她与那花魁娘子说话时他便向后走去了,此时应已坐下,所以当时见着屏风上人影晃动,知州夫人只以为是花魁娘子终忍不住饥饿,想去吃些东西了……
她不知道的是,先前知州大人确有后退,只是却并未坐到座位上,而是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风絮小姐身后,隔着轻纱布料抚上了她浑圆柔软的粉臀,好一番玩弄把玩,好不快活自在。
也是因此,落座时风絮小姐便被拉到了知州大人的腿上坐着,她的裙摆已被拉起,露出来的玉臀与身下知州大人身上的布料毫无阻隔地贴合着,赤着下身与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紧密相贴,即便是已经习惯了被男子操弄的风絮小姐也难以抑制地红了脸。
可即使是在众多花娘面前,知州大人的手指也未曾停下在她花穴处撩拨的动作,顶多让桌面上铺就的锦缎将他们的下身遮挡了几分,可即使如此,在座的花娘们有哪个不知道桌面下这交叠而坐的两人的勾当?不过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罢了。
知州大人身经百战已是不惧这些了,可风絮小姐却有些羞怯于被这么多花娘看着,她不由趴在了桌面上,身子微颤着瘫软在知州大人腿上,而下身的花穴已被那根粗糙的手指揉弄勾缠得汁水泛滥,手指搅动时,甚至能清楚听到水声缠绵的声音。
宴席上坐着的其它花娘不由悄然地红了脸。
而趴在桌上的风絮小姐已是双颊绯红,眼含春水,微张的樱桃小口正气喘吁吁,水声或许在旁人听来不算大,可落到她的耳中,却是振聋发聩,于是听到知州夫人开口时,她是真真切切惊了一跳,连带着下身花穴一缩,竟是夹紧了突然插入体内的手指。
“清雪姑娘本就不该在哪儿等我询问,饿了早些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