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贺凝希生日的前一个月,祁闻舟休假,他提议两人一起去爬山露营玩。起初她是拒绝的,毕竟她懒,不爱运动,体力不好,可是他一个大男人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她。
一想到她承诺过会一碗水端平,奈何祈闻舟总在部队或者有重要任务很少回家,跟家里的几个男人不一样,很少时间能和她亲密,她心软了,就同意他的提议。欸,果然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祈闻舟单独带她外出游玩,家里的男人知道之后除了爱吃醋的盛季吵闹好久之外,没有人阻止他们。盛季妄想从国外飞回来,被贺凝希拒绝了。
他们去的是祈家名下的一座山,祈家家大业大,他不说她都不曾知道帝都好几处都是属于他们的。
爬山当天他是开车去的,她拒绝徒步爬山。他说走累了可以背她上去,算是负重拉练。她始终不同意,没办法只好开车去。
这座山虽是私人财产,但还是修筑了旅游景点在半山腰供人游玩参观,半山腰再往上就是私人领域不得向上了。
山脚下是个水库,附近有好几处农场,可以钓鱼、摘蔬菜水果、农家乐什么的。他们去了一片草莓园,农场负责人见到祈闻舟恭恭敬敬,领他们去没人的园区采摘。
草莓园是个巨大的温室大棚,她已经很久没能再去采摘水果了,看到那些硕大饱满的草莓心情都变得美丽起来。她不顾还有人在旁边就开始撒欢,一头扎进草莓地中央,摘下一颗红彤彤的草莓就开吃。
“唔,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草莓在唇齿间蔓延,她摘下一颗草莓转身喂他,想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跟他分享,“你尝尝。”
祈闻舟有些犹豫,没张嘴。她也不恼,把那颗草莓喂到自己嘴里。她一边吃一边摘,嘴巴塞得鼓鼓的,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男人看她不亦乐乎,眼底笑意浓郁,他提着篮子跟在她身后在草莓地里穿梭,篮子里都是她摘的草莓。
草莓都快放不下了,她才肯停手,“欸,我都不知道这里有草莓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下次想吃草莓能再来摘吗?”
“嗯,可以,想吃就跟我说。”他牵着她,两人沿路往外走。走出温室的门,有人给他们指路,带他们去露营地。
不远处热闹非凡,有很多人在农家乐,在露营地上搭建的灶台都飘荡着缕缕浓烟。她多看了几眼,再回首便看到他挽起袖子在洗草莓。
她坐在摇晃的木椅上仰头看蓝天白云,突然一道黑影笼罩下来,定睛一看,是祈闻舟站在她身后垂头望她。等她慌不择路猛地抬起头,跟他的额头撞到了一起,脑瓜子嗡嗡的,差点眼冒金星,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没什么表情。
他是木头做的吧?!她捂住被撞到的地方揉揉搓搓,一度怀疑他没有痛感。
等她放下手,男人把洗净的草莓放到她面前。她鼓着腮帮子吃了一颗草莓,拿起一颗递给到他面前,“都洗干净了,你尝一个。”
他微微皱眉,仍是不肯吃,“我不爱吃这些,你留着吃吧。”
“你看这个草莓是心形的欸。”她之前还以为他是嫌弃刚摘下的草莓没清洗过嫌脏,现在看来纯粹是这玩意不讨他欢喜呀。她从盆里拿出一颗爱心形状的草莓向他显摆,“你不喜欢,可是人家连形状都是爱你的模样呢。”
他忍不住笑,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这都是你摘的。”真是…大煞风景!
她咬了一半,威逼利诱喂到他嘴边,“一人一半,你不吃就是在拒绝我。”话说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浪漫因子在身上的,要是换作盛季他们,都是他们哄人的份,哪里还要她说那么多,非要她点破才懂。
他抿唇犹豫半晌,皱眉张嘴咬下那半颗草莓。吃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好吃?”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他摇摇头,“是我不喜欢酸甜的东西。”好吧,她现在才知道祈闻舟不爱草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以后有的是机会深入了解他。
两人并排在露营地坐着躺椅看了很久的风景,等到差不多了他才说要继续上路。
山底到半山腰的路边有多开车在沿途摆摊的人。车身悬挂霓虹灯,横幅画上夸张的涂鸦写着五花八门的字,几张桌子几张椅子,深山老林就是天然的背景,一眼望去便是一道风景线。
越往山上走人是越少。停下车,她推门出去,周围都是树木,浓密的灌木丛长得老高,遮住了午后炽烈的阳光。深林里很安静,清脆的鸟叫声忽远忽近清晰可闻。他带着她慢慢穿过一片树荫,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彻耳畔。
沿蜿蜒曲折的小路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瀑布。瀑布旁边的石头路都是湿漉漉的,她看从天而降的瀑布入迷了,没看脚底,不小心脚滑从路边栽下去,落到只到脚踝的水潭里。
祈闻舟吓坏了,在她滑倒的时候没能拉住她,赶紧下去抱她上岸。她全身都湿了,衣服都湿乎乎的黏在她的身体上,都能看出她内衣的颜色。幸好这里没什么人,要不然她脸都不够丢的。
“身上哪里痛吗?”她趴在祈闻舟怀里喘气,让他以为是伤到哪里很痛,“脚踝没有扭伤吧?”担心得要把眼睛都瞪出来了。
“我屁股都摔成两瓣儿了。”她轻轻哼唧。除了屁股,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感觉。把她放稳在一个石头上坐好,他去检查她身体,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揉了一下,见她没什么反应,确认没扭到便放下心。身上没什么擦伤,估计是她穿长袖长裤保护得好了些才没受伤。
起身站起来作势要抱她,她抬手推开他,有点委屈,“等等,你先让我缓缓。”
“先回车里换衣服。”担心她浑身湿透会感冒,不容拒绝,他强势把她收入怀抱中,大步流星往停车的地方走。
他计划在山上住几天,多带的衣服就派上用场。他去车厢给她找了一套衣服,让她在车里换。她屁股生疼,躺倒在后座哪里肯动,他叹口气,把她的双腿拉直,一把将鞋子褪掉,开始脱她的裤子。
她脸一红,“你…你不用帮我…”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他垂眸看露出的双腿,又白又直,大手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时,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热气,耳尖竟红得似要滴血。
她羞赧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发觉没什么动作,悄悄睁开眼睛,男人正面红耳赤无从下手。原来他那么纯情的啊,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