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权的脸色很难看,他紧握住贺凝希的肩膀,手上的力量在不断收紧,让她不自觉痛呼出声。
眼前的女人在他眼里竟是重重叠影,他用力甩了一下头想要看清楚,却越来越晕,幸好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轻声说,“往花园走,去车库。”
他的脸上冒出一层薄汗,脸色通红,眼眸泛红。她穿过楼梯,往通向花园最近的一条路走,路上没遇到人。她怕他突然倒下,连忙唤他,“你别睡,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贺朝权听到了她的声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把她搂得更紧。他把头放到她的颈窝处,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白茶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不适。
穿过花园来到车库,找到在车里等待他们的司机。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贺朝权满脸通红,以为他喝醉了,连忙出来帮忙扶着他进车里。
等安顿好贺朝权后,司机问她,“小姐,是要回祖宅吗?”
贺凝希顺口气,瞅了一眼靠在车窗坐的不安分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贺朝权低吼道,“回公寓。”
她挑挑眉,示意司机听贺朝权的,司机点点头,回到驾驶位上,贺凝希随即上车。她一进来,贺朝权就过来把她抱进怀里,他浑身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希希,我好热…”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一边抱着她汲取冷意,一边解开他西装外套的纽扣。贺凝希没办法,只能拉开隔离前后座的隔板,让司机把空调开低点。
刚把隔板关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贺朝权猛地将她拥在怀里,她把手抵在他胸前,感觉到今晚的他好像跟平时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是他的吻太过热烈,还是心脏跳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上许多?
之前为了不让旁人听见公司机密特地安装了前后座隔音板现在派上了用场,后座的人再怎么折腾前座的人都看不到后座发生的事。
在她呼吸不畅想要喊停的时候,贺朝权顺着她的下巴一路上吻到她雪白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让她不由打颤。他尤其喜欢她的锁骨,两人亲密时总趁着她意乱情迷地时候吻她那里,留下斑驳的爱痕。
好在回公寓的路途并不远,贺凝希很怕他会在车上乱来。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应她的要求停在电梯口。她没让司机下来,自己搀扶着“喝醉”的贺朝权上楼。
时间已经很晚,乘电梯时没遇到什么人,不至于让人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他们很顺利地回到家。
到家用指纹解锁开门,进屋她还没摸索到开关,身后的男人便饥渴难耐地抱住她。把她抵在冰凉的门上,只听砰的一声,门应声关上,滴滴两声响后是自动落锁的声音。他捏住她的下巴,喘着粗气吻了下去。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伸手想要推开他,“哥,你今晚上是怎么了?”她在路上想过贺朝权是不是被下了药,但转念一想他们自家的晚宴上谁那么大胆敢下药呢?
“希希,我好热。”男人边喘气说着边急切地拉开礼服的拉链,火热的手覆上她裸露的后背,汲取一丝冰凉。
不够。他还是好热。
她有不好的预感。猛然想起之前林子清跟他的对话,心里很快有了猜想。她拢了拢半褪的礼服,抱紧了他,说,“哥,我们去浴室吧,我想洗澡。”
贺朝权努力压抑自己心底的那团火,抱起她去浴室。到了浴室她马上跑去浴缸里放冷水,然后帮他脱衣服。单脱他的衣服怎么够呢?他也手不停地把她半褪的礼服撕裂了脱掉。
两人很快便坦诚相待。
她把他推靠在洗漱台上,触到冰冷的墙壁时拉回了一些他的理智。他真切地看着面前赤裸相对的女人,强忍心底要冲出束缚的邪念,“希希,你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到她。
“你被下药了,”她抱住他的身子,头埋进他的颈窝,开始若有若无地吻他的脖颈,“我帮你解呀。”
“别这样,你会很痛的。”他僵直了身体,绷紧体内极易崩断那条弦。
贺凝希闻声抬起头,疑惑不解,他明明很难受,也很想要不是麽。之前在车里还疯狂撩拨她,好不容易成功了却又给她泼冷水,真是要命!
不做就拉倒!
她闹脾气了,气呼呼地推开他,打开淋头在他面前洗澡。她愤懑地想,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热水从她头上浇下,顺着她披肩的长发漫延,长发服服帖帖依偎在她身上,半遮半掩她的胸部。她伸手挤出些洗发露,熟视无睹地开始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