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没有外人,二叔就开始念叨了,“朝权,事业固然重要,但你也不能忙着,该找个对象帮你分担一点。刚才那孩子不错,你要不给个机会处处?”
果然天下的亲戚都是同样的…到年龄了就逃不开被催婚的命运。
贺朝权没吭声,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二叔物色物色介绍一下呗。”她佯装听不懂二叔非要给她哥硬塞个对象打混道,“我哥他这样大家都着急呢,但别介绍刚毕业的大学生,年龄相差太大,不合适,有代沟。”
贺朝权的脸沉得厉害。
二叔被噎得哑口无声,好几次开口又说不出什么,最后憋出一句,“那我再去找你叔母和小叔他们商量商量。”
敢情这兄妹合伙起来防着他。
后面没再说什么,说过几天小叔和他会设宴给贺朝权接风洗尘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贺朝权盯着二叔的背影,眼底透出一丝阴翳。这帮老家伙,打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贺凝希本就站在桌子离他极近,门一关上,她准备拿起那半杯咖啡出去,哪知还没等到她触碰到杯子,他长臂一捞就把她揽到怀里。她想要挣脱站起来,却被他牢牢锢住身体挣扎好几次都没站起来,她低声道,“这是在公司呢,等下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查到了,林子清就是“浣花溪上见”。不过,她断然是不敢做出这种事的,背后应该是有人指示。你说,要是你不过来你觉得我会拿林子清怎么办?”贺朝权的唇离她的耳朵很近,呼吸的热气都能感觉到,“那群老东西,父亲还在时就在觊觎,我接手了更是不断来挑战我的底线。要不,告诉他们我会娶你,让他们死了那条心吧。”他不着痕迹的抬手捋了下她鬓边垂落的头发,把头发轻轻放到耳后。
“不行。”她侧过脸,温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嘴角,她马上往后仰了些距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但就是说出来了。她拒绝不了他,一起上了床,可一提到他想娶她,她就不愿意。也许是不想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的不是,也可能是她还不敢直面别人异样的目光。
气氛很微妙。
“希希,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这不是玩笑。从我知道我们不是亲生兄妹那时候我就想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他温热的手掌负上她平坦的腹部,“给我生几个孩子,只要有孩子,那张白纸黑字也不重要了。”
她的脸色一白,浑身僵硬,沉默许久都未开口。她突然转身抱住他,脑袋埋在他颈窝,好半天才讪讪开口道,“我还不想要孩子。我拼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给他们看到我的能力,他们总认为女眷没必要得高学历去工作,就该听他们的话去联姻去结婚生子。你让我生孩子那我所努力的那些岂不是白白浪费拱手让人了?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谁敢——”
“就当作是我钻牛角尖吧,我就想让他们大跌眼镜。”她抬起头,捧起他刀削般俊朗的脸,眼底泛滥成灾却强忍着不落下来,“我想通了,等我做出成绩出来,管他们说什么呢。”潜意思就是,她以后不会拒绝跟他了。
大概是刚才闷的,脸红到耳尖去了,这样子怪可爱的。他嘴角上扬,忍不住靠近想要吻她,又听她说道,“明天我要出差去清城一趟,有事要谈。”
贺朝权一愣,“什么事?”
“代言人的事。我得亲自去谈。在你接风宴之前肯定回来。”说罢,她温软的唇难得主动覆上去,他哪能放过,一下子就掌控主权。
当天晚上,在贺凝希强烈要求下贺朝权终于乖乖戴了套。开荤不久的男人一想到好几天见不到她,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做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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