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魔都格外的冷,与北方的寒冷不同,这里是湿冷,深入骨髓的冷,哪怕穿的再多都没有,从骨缝里冒出丝丝寒意。
深夜,落雪的天刃基地里,几只飞鸟盘旋着飞回远处的林子里,大雪飘飘,倦鸟归林。
阎王殿里,魏坤坐在审讯室隔间里,手里夹着一支已经燃尽的香烟烟蒂,对面单向透明玻璃后发出阵阵惨叫的正是东条俊,两个身材壮硕的军人牢牢的把东条俊按在审讯椅上,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带着一副白色的医用手套,正拿着一个注射器刺入东条俊的脖领,她不是是狐妖还能是谁。
淡黄色的液体注射进了他的身体,很快,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刚刚还状若疯魔的东条俊就安静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双眼半睁半闭,仿佛是在享受,脸上露出了解脱般释然的表情。
魏坤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却还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看上去非常怪异,他下意识的想吸一口烟,却把烟灰弄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魏坤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然后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记录员,一个负责记录审讯的过程和具体内容,以及东条俊在接受审讯时的表现,以及对药物的抵抗能力,包括抗药时间,在毒瘾发作时坚持不需要注射的时间。
这两个人都是刑讯科的人,天刃的刑讯部门有着一套很专业却非常不人道的手段,当然,很多的秘密组织也在使用这套方法,李洋曾经说过,刑讯只是一种手段,只要能够得到受刑者口中的情报,那么可以使用一切方式。
魏坤最开始并没有对这方面太过研究,而他的女朋友死后,这个胖子的态度就转变了,他开始变得残忍凶悍,再加上李洋对他一个月的特训,鬼知道这个胖子发生了怎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看着一旁负责记录的打字员停下了敲打键盘,然后把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沓a4纸报告拿到手里,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然后在最后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魏坤站起身来,狐妖拿着两个军人脖子上的门禁卡牌走了出来,递给魏坤,然后一行人走出了房间,直到进了一个很大的宿舍,这也是天刃基地离阎王殿出口最近的一个房间,魏坤站在门口,目送着狐妖和两个审讯记录员走进了房间,然后拿起对讲机喊了一嗓子:
“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