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姜云逸身形顿住,对烛明传音道:“明兄,有没有感觉到这股气息非常熟悉啊?”
“似乎和如意道人的法术气息颇为相似”
烛明闻言,将注意力转移到姜云逸所说的地方去,人群之中,有两人非常显眼。
其中一人锦贵纨绔、青衣玉带,气质不凡,身上隐约能看出有暗金色铠甲凝聚,周身还有一把金色小刀滴溜溜旋转。
此人面带微笑,只是笑容中夹杂着不屑与目中无人,令人看着十分生厌。
另外一人也是青年,样貌平平,手中不断凝出刀光狠狠劈出,只是装在金铠上被尽数被挡下,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烛明晃动尾巴,肯定了姜云逸的疑惑。
“去看看吧”
见姜云逸面露难色,烛明了然,肯定是担心当初杀的那人有着大来头,害怕会埋下祸患,当即出声,提前打断姜云逸的想法。
他们在荒原杀人,也没有旁观者,谁能发现,再说周围鱼龙混杂,也能打探不少消息。
姜云逸这才下定决心,朝着人堆走去,也打定主意只看几眼,不多停留。
临近那两人,姜云逸慢下身来,不动声色的融入到围观的人群之中,周围人见又来个看热闹的,见怪不怪。
凑近仔细瞧了几眼,才发现两人施展道法确实与如意道人确有几分想搜。
左右扫视,姜云逸寻了个圆头圆脑的面善年轻修士,凑过去低声问道:“敢问道友可知斗法之人的身份?”
圆头小修士转过头,略微诧异的看了一眼姜云逸,回道:“道友是外地来的吧?”
“那锦衣少爷叫莫俊州,是钊金宗大长老莫天离的长孙,另外那人不清楚,不过话语间应该是钊金宗外门子弟”
姜云逸心中大震,钊金宗他是在拍卖会听过的,那可是金丹宗门,虽然门中金丹真人逝去,但余威依旧不可小嘘。
心思流转,姜云逸没想到如意道人还有这番背景,心中不免担忧起来,要是不小心被查出什么来,那对付姜家这种小家族对他们来说倾覆如喝水。
姜云逸内心不安,可还没有失去分寸,接着又神色镇定问道:
“那怎么会同在此地斗法,而且看样子,不像是寻常弟子斗法。”
年轻修士轻笑几声,笑容里藏着姜云逸看不明白的含义。
“还不是因为莫俊州此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贵,拼借丹药嗑在练气八层,夺取大师兄的名号,在宗门内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
“听闻这人在宗门内祸害了不少妙龄女修士,还喜欢折磨奴仆,宗门内不少弟子都怨声载道可又没法制止”
“我看那对面的弟子眼神愤恨,想来是受了极大委屈,才甘愿拼上性命在城外挑战”
姜云逸没想到这番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背地里竟然是这般禽兽不如,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继续小声问道:
“此人在钊金宗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又怎么会任由这些消息传了出来,岂不是降低了自己与宗门的声望?”
“钊金宗肯定想极力掩饰,可惜在数年前有一内门弟子遭遇屈辱,逃出宗门散步消息,这才搞得丑闻外扬。”
姜云逸心中的沉重被扫开,气氛也自觉轻松不少,“道友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
年轻修士骄傲一笑,自信道:“我就是吃这口饭的,永炎城周边的大小消息在下都略有耳闻,道友要是还有想打听的消息,不妨去西五百里处的百闻阁找我,价格实惠,消息可靠”
转眼间,莫俊州与钊金宗外门子弟的战斗接近尾声。
年轻修士看了几眼打算离开,觉得姜云逸这人有缘,临走前又透露出几个消息:
“这莫俊州曾经趁着一位内门弟子外出执行宗门任务之际,趁着酒醉,竟将其道侣给祸害了,其道侣受不住屈辱想报仇,没想到反被折磨至死。”
“那位内门弟子回到宗门,知道此事,将整个宗门大闹了一场,要莫俊州赔命。”
“但最后莫俊州也只是受了面壁思过的处罚,后来那位内门弟子想要刺杀仇人不成,只好叛宗逃出,据说后来拜邪修为师,弑父杀母证道,”
“前不久又听说与同门的一男一女组成小邪门,和另外一位女修士结盟云游,近来倒是没了消息”
姜云逸听完已经确认如意道人就是那位叛出旋金门的内门弟子。
烛明听完也是一阵唏嘘,对于如意道人有着深刻印象,本以为只是个修邪道修疯了的疯子,没想到,倒也是个有血性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