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眼底呈现出一抹冷意,一进屋,就换了一副笑脸。
“母亲,我回来了。”
老夫人一见她,心就寒了。
梁嬷嬷赶紧问道,“大夫人,二夫人何时来照顾?”
“方才府医来瞧过了,说弟妹的身子还未痊愈,需要静养,暂且来不了了。”
老夫人听完,用尽力气,斥责道,“放肆!她还骑到我头上了?”
梁嬷嬷见她动了气,立刻安抚道,“老夫人,你这刚有了起色,可别再激动了。”
“叫松桥!让他去找云之晗。”
在谢老夫人心里,全家唯一治得了云之晗的,就是谢松桥,他虽是庶子,可也是个男人,也是她的儿子。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现在的谢松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袁氏轻声哼笑了一声,说道,“母亲这几日病着,有些事情有所不知,大爷他前两日在外面惹到了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不要说去找弟妹了,恐怕现在连正常的起身都做不到。”
“胡说!”谢老夫人当然不相信这是事实,她转头看向梁嬷嬷。
梁嬷嬷会意,“大夫人所言属实?大爷这是得罪了谁?”
袁氏瞬间红了眼圈,哭诉道,“这几日我照顾母亲,妾身还是听小厮们说的呢,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谁,反正送回来时,就是这样了。”
说到这里,她计上心来,猜测道,“不过妾身听说,大爷似乎得罪了弟妹带来的那个野男人,那男人身材魁梧,武功了得,才把大爷打成这样。”
言罢,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母亲,你可要为松桥做主啊,呜呜呜……”
云之晗想轻轻松松逃过一切麻烦?想得美,自己过得不好,她也别想好过。
谢老夫人听闻,口吐白沫,眼睛向上翻了翻,直接晕了过去。
“快去请大夫!”梁嬷嬷喊道。
袁氏马上起身离开,心里暗暗鄙夷道:这老太太真没用,什么事还没干呢,就直接晕倒了,废物一个,谁都指不上。
……
云之晗差柏渊拟了一份和离书,随后,拿着它来谢松桥的屋中找许姨娘。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好似血腥味儿,又夹杂了一些馊臭味儿,使她不得不捂住鼻子。
许姨娘见她来了,赶紧迎了上来,“二夫人,这等污秽之地,您怎能过来?”
说着,将她引到了外屋。
云之晗将和离书递给她,“这是我让渊儿写好的,若是你想离开谢家,就趁着他还活着,让他按上手印。”
“待他死后,你就可以带着女儿离开了。若是不愿离开,就将它撕毁,以免让人留下说辞。”
许姨娘接过这份和离书,心里沉甸甸的,她想离开,但又不知去往何处。
眼看着梦想就在眼前,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云之晗见状,安慰道,“不必马上回答,你还有些日子。”
许姨娘感激不尽,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大夫人成全,若有来生,妾身当牛做马,一定回报给夫人!”
“起来吧。”她将对方扶起来,“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事,就由你决定了。”
“多谢夫人!”
云之晗受不了这味儿,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