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谢老夫人也无话可说,母子二人都这么说了,她再反对,岂不是有辱门风?以后还有谁会敬重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依贤媳的意思办吧。”
“等等,母亲。”云之晗并没有被开心冲昏了头脑,“还有一事尚未解决,还请母亲为儿媳讨还公道。”
“嗯?”谢老夫人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方才,兄长和嫂嫂说儿媳不守妇道,有辱门风,还指责儿媳教子无方。”说着,云之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但母亲知道,侯爷去世已八年有余,儿媳为他守寡了八年,还为侯府抚养了三个孩子,儿媳不知,到底是哪一点有辱门风了?”
谢老夫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她瞪了一眼谢松桥夫妇。
两人低着头,不敢直视云之晗。
沉默片刻,谢松桥开口道,“弟妹,刚刚是我这个兄长失言了,还请见谅。”
这个臭女人,仗着有个探花儿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今夜,说什么也要让她尝尝苦头,否则,她都快忘了这个家姓什么了。
袁氏也赶忙回应道,“弟妹,刚才都是嫂嫂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
云之晗!你的给我等着的,侯府现在是我掌权,以后你的日子别想好过。
系统将感受到的恶意,再次转述给宿主。
云之晗听后,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她没有理会二人的道歉,而是看向谢老夫人。
“母亲,我一个妇道人家,当然可以不计较。但我是侯爷的正妻,且是唯一的妻子。”
“我的名声受辱没关系,但若是传到下人那边,恐怕只会被众人诟病,说侯府没有家规,侯爷不在了,侯府连管事的人都没有了。”
谢松桥: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紧紧握着双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地上,狠狠蹂躏。
袁氏:云之晗想干嘛?就这点破事,还非要闹得侯府上下人尽皆知吗?
站在一旁的谢柏渊明白,这是娘在给祖母施压,作为儿子,必须助她一臂之力。
“祖母!孙儿觉得母亲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方才,母亲交出了中馈之权,还自罚禁足一月,为孙儿做了榜样。而大伯和大伯母犯了错,自然也要担责。”
谢老夫人沉默了,她本以为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柏渊也要继续追究下去。
这可是侯府的根苗,若是教育不好,侯爷一定会怪罪自己的。
“老身自是清楚,既然渊儿这样说了,儿媳,你说如何是好?”
云之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渊儿,你是侯爷的嫡长子,出了这档子事,你说该如何是好?”
谢柏渊:“回母亲,按照谢家家规,谣诼者当罚二十大板,蛊惑者应当场杖毙。”
“不行!”袁氏坐不住了,若真按照他说得来,那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云之晗嘲讽道,“嫂嫂这般动怒,这事儿怕不是和你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