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给我准备一盘葵瓜子,再上一壶好茶。”
“是,夫人。”
锦上一头雾水,宴席上有的是山珍海味,夫人为何非要吃瓜子?
她默默地摇摇头,也不敢多问。不知从多会儿开始,她家夫人的性格就变佛了,以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是从早躺到晚。
除了用膳时她能准时起床,其它时候,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须臾,两人便来到了宴席。
谢老夫人见她终于来了,赶紧起身迎接,“我的贤媳啊,你总算来了。”
“母亲,让您费心了。”云之晗挤出一个笑容,但依旧掩盖不了她不耐烦的神情。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这身子骨不行喽。”
说罢,老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就离开了。
谢老夫人这种倚老卖老的行为,云之晗早就见怪不怪了。
众人见谢夫人来了,连连过来道贺。
第一个过来的是礼部尚书的夫人,“谢夫人教子有方,柏渊十七岁就荣登探花之位,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徐夫人过奖了,犬子只是运气极好,论真才实学,还得是徐夫人之子。”
“哈哈哈,谢夫人过奖,我家那小子若是有令郎一半儿的出类拔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徐夫人过谦了,令郎才华出众,不知是多少姑娘倾慕的意中人呢。”
“哈哈哈!”
在一波商业互吹后,云之晗终于逃脱了这些夫人的虚假寒暄。
但前方等待她的是庶兄的大房夫人袁氏。
“弟妹好生福气,柏渊今日荣登金榜,他日一定能光宗耀祖,重振侯府兴盛。”
谢侯爷的庶兄是个庸才,到现在只是个看城门的门侍,但他自命不凡,觉得谢家家主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虽然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但他将所有期望寄托在了儿子谢柏良身上。
奈何谢柏良天生是个痴钝的,不仅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就是在习武方面,也没什么优势。
而其他房的夫人,生下的都是女儿,完全不能与谢柏渊抗衡。
正因如此,袁氏非常嫉妒云之晗,凭什么她的肚子可以这么争气?而自己的命却如此之苦?如今谢柏渊成为探花郎,她的嫉妒之心更是路人皆知。
“弟妹,方才,我听几个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柏渊是不是不举?都十七了,对谁家姑娘都不动心。”
“要我说,成为探花郎是好事,但也要为谢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才好,弟妹说,是不是这个理?”
云之晗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一脸鄙视,“统子,爆瓜,谢柏良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系统二话不说,立刻汇报,“一个月前,袁氏给谢柏良议亲,连续被三家夫人拒绝,说她家儿子是个痴钝之人,将来肯定没什么作为。”
“气得袁氏在家大喊大叫,惹怒了她夫君,被扇了一个大耳光,你仔细看,她脸上还有巴掌印呢。”
云之晗一听,掩面一笑,稍微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多谢嫂嫂提醒,我一定会叮嘱柏渊的。不过,我也要嘱咐嫂嫂几句。”
“弟妹请讲。”袁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渊儿是探花郎,亲事自然不愁。但柏良就不一样了,他自幼就与其他孩子不同。”
“前阵子,我还听说嫂嫂为良儿连续议亲都被婉拒,让庶兄下不来台,还牵连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