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诚意还不够吗?
谢凌霄想要宋义,自己便同意,他想知道与沈静璇的往事,自己便事无巨细说与他听。
可谢凌霄呢?
战场无父子,赌桌无兄弟。
他们虽不是父子,也不会同桌赌博。
可他们相识许久,即便受到身份的约束,明面上不能称兄道弟,私下里却也相谈甚欢。
如今谢凌霄竟丝毫不顾念往日情谊?
想到此,宋劭不敢耽误分毫,急忙去处理事情。
谢凌霄既然说出口,他定会说到做到。
而宋劭不知,若不是看在两人以往的情谊,五座城池岂能消他心中怒火。
若不是昨日他不厌其烦讲述沈静璇与自己过往,他定会依言与宋劭在西陵国都城相见。
只是到了那时,与他相见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他身后的数十万大军。
第一日,谢凌霄依言攻下西陵国一城。
北陵国将士胜利欢呼,满心欢喜。
西陵国满朝文武震惊,面露愁容。
第二日,谢凌霄再次攻下一城。
北陵国将士热血沸腾,西陵国朝堂鸦雀无声。
宋义看着寂静的大殿,面色难看。
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可以想到有用的办法,更无一人敢带兵退敌。
他挥退众人,提笔给谢子寒书信一封,明面上询问他事情进展,暗骂他无用。
明明两人已经商讨好出完美计划,只要事成,双方都会达成所愿。
却不想竟没有一件事,是按照两人部署的发展。
宋义书信传出时,与他书信一同传出的,还有北陵国战报。
待皇上收到战报时,愉悦过后,咳声不止。
“皇上,再让太医给您看看如何?”
皇上摆摆手:“罢了,他们那群庸医,能看出什么?”
除了每日端来的苦药汤子,他的咳疾丝毫没有好转。
皇上盯着战报看了许久,眉眼上的弯曲,难以消散。
“带着赏赐,再去一趟摄政王府。”
“是。”邓公公应声退下。
皇上握着战报,将他按在胸口,缓缓闭上眼。
经过王超的背叛,北陵国满朝文武众多,他却不知该相信谁,也不能随意相信。
如今细想起来,他最不相信的人,却变成了唯一可信之人。
皇上面露嘲讽,这么多年,他终究被大权迷惑了双眼。
而同样收到消息的太子府,却与皇宫与摄政王府的气氛不同。
谢子寒此时正趴在床榻上,用力敲打着床榻。
“废物... ...废物... ...”
难怪宋义在西陵国翻不了身,他们商议的事,他竟没有一件能做好。
不但如此,他还好意思质问自己?为何没有成功,难道不是因为他蠢吗?
谢子寒趴发泄过后,喊来贴身侍卫:“去,将陆忠喊来府上。”
“这... ...”侍卫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