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凌霄应声。
宋劭不解道：“你为何好似忘记了一般？”
他与沈静璇见过的几次，除了第一次被救，其余哪次他没有陪同。
又岂会不知自己与沈静璇是否相熟。
见谢凌霄不回答，宋劭询问道：“你与沈静璇怎么了？”
“上次他来都城寻我，我便看出她面色不好，本想劝她多歇息几日在离开。”
“不曾想我回府处理些事情，第二日去寻她才得知，我走后她也一同离开了。”
“谢凌霄，你知道吗？从她入城到离开，只不过两个多时辰。”
宋劭见谢凌霄面色难看，以为他与沈静璇起了隔阂，只想多为沈静璇说几句话。
不曾想听在谢凌霄耳朵里，却让他心口蓦的揪紧。
他微微抿唇道：“她寻你做什么？”
宋劭道：“当然是找你，我说你也许去了边关，她应是去边关寻你了。”
“你不知道他来西陵国寻你？”
谢凌霄强忍头痛，看向宋劭：“我忘了许多事，你给我讲讲她，你在北陵国知道的事。”
“... ...”
宋劭看着他此时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时在北陵国，两人如影随形，谢凌霄更是对沈静璇尤为宠爱。
如今他将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忘了，可最煎熬的人却是沈静璇。
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忘记自己来的痛苦了吧？
静默半晌，宋劭道：“她没有与你提起以往的事？”
“她说那些不重要。”
可谢凌霄知道，她只是不想提起，也不想让自己忍受剧烈头痛。
在上京城的几日，每次见到沈静璇，他脑海中便频频出现许多记忆碎片。
可也是那些记忆碎片，让他头痛难忍，以至于疼到晕厥。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沈静璇在他心中很重要。
可她从不与自己亲近，也不会提起以往的事，甚至渐渐远离自己。
直到来到边关，他才知道。
她不是不想提起那些，只因提起后自己会想要记起往事而头痛。
她不是不想与自己亲近，只因自己以往的喜好，脾性，她记忆犹新。
她不是想要远离自己，只因她在自己眼前，他的脑海里便会不停闪过记忆碎片，不利于养伤。
宋劭听到他低沉的话，心口微顿，转瞬间他的声音轻轻响起。
他从第一次两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讲起，直到他离开上京城的每一件事，都细细说给谢凌霄听。
救命之恩大过一切，而两人相隔甚远，他不能为沈静璇做任何事。
可若是将上京城的事讲出来，对两人有些微帮助，他愿意说上几天几夜。
“谢凌霄，她说不重要的那些事，其实在她心里很重要。”
谢凌霄没有说话，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宋劭说的那些话，企图牢牢记住。
可越是如此，随着那些话不停重复，他脑海里的碎片越来越多，头痛越来越重。
谢凌霄面色苍白，疼痛不止。
宋劭快速来到他身旁，用力拍他肩膀：“你疯了？别想了，你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