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觉得忠勇侯不讲理,只觉得他在见到自己时太过热情,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谢凌霄道:“嗯,你以为为何姜绍莹一直没有人提亲?”
“满朝文武,谁敢惹他,凭着他的身份地位,两府联姻只会让另一个府邸更好。”
“可忠勇侯府呢?若是与忠勇侯府联姻,他们担心哪一日惹姜绍莹不悦,忠勇侯便会上门寻他们麻烦。”
这件事别人或许不知,他却是知道的,只因皇上欲给姜绍莹赐婚,被另一个大臣拒绝。
虽说他当时在场,但是那次的事被皇上压下,忠勇侯也并不知晓。
“他,那么厉害吗?”沈静璇道。
瞧着好像挺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让满朝文武惧怕成那般。
谢凌霄轻笑出声:“嗯,皇上手中的兵权,都是他在掌管,你说呢?”
沈静璇听闻他的话,轻瞥他一眼:“你们刚刚谈了何事?”
她怀疑忠勇侯与谢凌霄说了什么,否则为何谢凌霄一直在自己面前夸赞忠勇侯。
“谈了些使臣的事,还有皇宫里那位的事。”
“他会与你说那些?照你刚刚所说,他应是那位的心腹,又岂会与你说起。”
谢凌霄勾起唇角:“以后也许会说的。”
皇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自己,想方设法暗害他,母后的死皇上也参与其中。
皇后暗害沈静璇的爹爹,如今又百般为难,见不得她好。
皇上皇后是自己与沈静璇的仇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同路人。
以忠勇侯对沈静璇的疼爱,若是发生什么事牵扯与她,不知忠勇侯的选择会是什么。
沈静璇没有继续询问,她知道,即便他继续问起,谢凌霄也不会再说下去。
她掀开车帘看着车外:“阿霄,太后寿宴,你想好准备什么贺礼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谢凌霄道。
他知道沈静璇对这些不了解,也知她最怕麻烦,以至于如今摄政王府的掌管还如以往那般,管事将账务送到书房,他在进行查看。
谢凌霄继续道:“璇儿,等东陵和南陵的使臣到了,宫里会有宫宴,到时候定是不太平。”
往年只有使臣的时候,便会年年都有宫宴,如今又有各国皇子公主,宫宴必然会举办。
“可以不去吗?”
她不想去,每次参加宫宴都有事情发生,惹得人心情烦躁。
“不可,即便我继续称病,皇上也不会应允。”
谢凌霄说完,见沈静璇不再说话,随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
两人面颊相贴,沈静璇道:“那些人是西陵国的人?”
“那是东陵国的人。”谢凌霄道。
马车远远路过,向摄政王府的方向走去。
谢子寒侧头时,刚好看到马车经过,沈静璇与谢凌霄贴在一起的面容一闪而过。
他身侧的手微微握成拳,越握越紧。
谢凌霄盯着马车的方向许久,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依然站在那里不动。
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无论如今如何,沈静璇他势在必得。
陆忠见他如此,掩唇轻咳提醒,谢子寒回神道:“二皇子可先去驿馆歇息片刻。”
东陵二皇子收回视线:“太子刚刚看的那女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