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出声,只是暗自忍耐,清楚忍过一会儿就能好很多。
分开这么久,她也想他,疯狂的想,这个时候只想全心全意的和他在一起。
浴桶的水溅出,由一开始的星星点点,到最后完全打湿地面。
也不知他有没有来,反正不停的折腾,最后水都凉了。
谢珩怕冷着苏澜,将人裹着抱到床上去,床帐落下,又是半室旖旎。
直到后半夜才停下。
苏澜周身无力,窝在谢珩怀里打瞌睡,若不是强撑着精神,她闭眼就能睡着。
谢珩抱着她沐浴,又拿了贴身衣物给她穿好,夏季炎热,给她穿了冰蚕丝制的亵衣。
苏澜软声:“这个料子怪舒服的。”
谢珩没跟她说冰蚕丝有多稀有,就得这半匹,他没舍得用,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还没跟我说你为何戴抹额。”
苏澜闭眼休息,言简意赅的叙述一遍。
谢珩眉目变得深沉。
半晌没听到他回复,苏澜睁开眼:“您不高兴了?”
“我只是在想,他这样的人如何配得起,那九五至尊的位置?还是说那把龙椅改变了他,从前他并非这般荒唐。”
苏澜搂紧谢珩的脖子:“回来就好了,从您离开,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又担心您又要处处防着狗皇帝。”
谢珩手指盘着她的抹额,细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花纹,低声道:“你别带这个,我给你做了的。”
“什么时候做的呀!”
谢珩细细啄她的额头,声音柔和如水:“我的念念成婚了,这么有象征意义的物件儿,自然不能假手他人。”
苏澜笑:“我好奇您做了什么?是剪裁还是绣了花,或者是只选了布料?”
谢珩哼了声:“你就只知道这些?”
旁人的抹额的确就是布料上绣花纹,至多镶嵌一两颗宝石。
谢珩觉得,抹额做不好会显得老气,他家念念爱美,他便把抹额做成了额饰。
苏澜好奇:“抹额在哪?我想看。”
谢珩轻拍着她的背:“明早。”
这一夜苏澜睡得极熟。
谢珩自律性很强,多年来都保持一样的作息,依然是早早醒来。
见苏澜还在沉睡,也不吵她,将装抹额的匣子抱来,放到她枕头边上。
离京这么久,有不少事务等他处理,匆匆用过早饭便去了监察院。
苏澜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感觉周身的骨肉都松软了,很是舒坦。
逐星听到响动,进来伺候她起身。
苏澜听到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心情轻快:“他去监察院了?”
逐星应是,看到床边有个匣子,好奇里面是什么,又怕是夫妻用的私密物件儿。
苏澜伸手打开,见里面躺着十多条抹额,颜色不一,绣纹精致,每一条都装点着不同的宝石。
她拿起一条中心坠水滴形南珠,两边有流苏穗子,素白绸缎云纹绣样的,爱不释手。
逐星把每一条都拿出来细看一遍,末了感叹:“好精致,镶碎宝石那个也太好看了。”
苏澜看了又看,忽然发现,这些抹额上的绣纹和她小衣上的是一致的。
她面颊通红,这人给抹额绘图样时在想什么啊?
这厢还没羞完,就见青鸟进门,“爷到门口了,要带夫人去游香川河。”
香川河。
逐星神色古怪,青鸟暧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