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抬眸看着宋书意,从外表上看还是从前的模样,高雅清丽,不食人间烟火。
“宋先生,稀客。”
“呵!”宋书意短促地笑了声,“想请苏姑娘喝杯茶,不知姑娘敢不敢来?”
苏澜坦荡:“有何不敢?”
苏澜跟着宋书意进了茶楼,逐星寸步不离守着。
宋书意喝了口茶,声音清淡:“逐星从前跟着容与时,可没这么谨小慎微。”
苏澜嗯了声,对逐星道:“去门口等吧,我和宋先生说说话。”
逐星退到门口,依然支着耳朵,就怕宋书意对苏澜做什么。
宋书意开门见山:“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手段,容与知道了会失望的吧!”
苏澜小口吃着茶点,看起来斯文又乖巧:“宋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要隐瞒吗?我问了秦骁云,他那日是见了你才去寻我的。”
苏澜恍然:“噢,前几日秦骁云是去找过我,这种小事宋先生也关注,怎么当媒婆没够啊!”
宋书意面色还算平静,手却已经紧握成拳,她控制着颤抖,声音清晰平静。
“你我都是女子,就算喜欢了同一个男人,公平竞争就是,你实在不该用这种手段。”
苏澜还在和面前的茶点奋斗,支吾着说:“你说奇奇怪怪的话,听不懂。”
“我说你不敢跟我公平竞争,你的手段肮脏,非君子所为!”
“我本也不是什么君子。”苏澜将茶点吃完,优雅的用花茶漱口后,才慢声道,“我阿舅就在隔壁吧!”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墙面。
咚咚咚!
声音空而响。
苏澜莞尔:“这房间的隔音不太好,怕是我们说的话,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呢。”
宋书意本也没指望苏澜主动承认,今天过来,就是要逼她不得不认。
“我从未与人结过仇,只是因容与和你生了隔阂,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澜摇头:“宋先生好生武断。”
宋书意冷笑:“原来你也是敢做不敢当。”
“激将法?”苏澜轻笑,“那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从哪说起呢?不如就严家别院开始。”
宋书意抿唇。
苏澜:“你故意坠湖,又故意断指,无非就是要我和我阿舅生出隔阂。
你的手段不高,但对我这样的性子有效,我就算知道是你的计谋,也还是会闹。”
宋书意点头:“是的,那日我的确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对彼此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她承认得这么痛快,倒是让苏澜始料不及。
宋书意:“你因此恨我,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报复手段是不是太脏了?”
苏澜敲了敲墙,朗声:“来都来了,就一起过来喝杯茶吧!”
片刻后严天野推门进来。
“我阿舅没来吗?”
“他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严天野无奈,“老宋,你要不高抬贵手放我走?”
宋书意磨牙:“谢容与不来,你就替他听着,原封不动的转告。”
严天野只好坐下。
苏澜抿了口茶,对逐星说:“请他过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严天野震惊:“你在谢容与面前这么张狂?想见他一面,我们都得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