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将人抱起来,却摸到一手眼泪。
再重的怒火也能被她的泪浇息,谢珩沉默片刻,将低声呜咽的人抱进怀里。
见她哭声不大,眼泪却多,谢珩温柔替她抹去泪水,低声哄:“不哭了。”
苏澜一腔怒火没发出,又吃了被打屁股的亏,哪里能收住?
眼泪是越流越凶,快将谢珩淹没了。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谢珩无奈叹气,去吻她哭红了的眼睛,一下下的轻啄,万般怜爱。
苏澜侧头要避开,被他制着。
吻顺着眼睛往下,落在鼻梁上,清清浅浅的啄弄,最后落在唇上。
苏澜恼极了,张口咬住他,谢珩倒吸一口凉气,低喃:“怎么总咬人?”
“你放开我!”苏澜举着被绑的手,声音沙哑凶悍,“现在就给我解开!”
谢珩没动,声音一如平常柔和:“越挣扎越紧是不是?”
“解开!”
“这绳子就是给你预备的。”
既能绑住又伤不到人,从前没往这处想,如今看,可不是正合自己这一点就炸的小妻子吗?
“你放不放!”
谢珩睨着她,一字一顿:“不、放。”
“你简直不可理喻!”
苏澜举着被绑住的手砸他,一下接着一下,谢珩拦,她便下黑手攻击。
他怕伤着她,处处受掣肘,一时两人竟扭打成一团,但实力到底悬殊,很快苏澜就又被压在身下。
谢珩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眸漆黑,苏澜随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因拉扯露出的一角小衣。
她抬脚踹他,怒声:“你这个禽兽!斯文败类!我在跟你吵架呢,你在想什么!”
她不喊还好,一喊气喘吁吁,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一下又一下。
也没露什么,却诱惑到了谢珩,让他忽然感觉湿衣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随手扯了腰封,三两下便将衣衫脱尽。
依然是肌理均匀,线条流畅,极具男性美感的身躯,可苏澜没心思欣赏。
她心颤:“你作甚!”
谢珩淡淡睨着她,声音沙哑:“如此还不明显吗?”
说罢,去解苏澜的衣衫,苏澜抬脚要踹,被他扑上来压制住。
“夫人总是疑心为夫心里装着旁人,不够爱你,试问男人如何能有那么好的体力?
我若有了别人,还能日日纠缠你犹嫌不够?你精通医术,熟悉人体,却不了解你的男人?”
他的唇贴在耳边,引人颤栗。
“谢容与,你滚蛋!”
“嗯,你说的不是实话。”
修长的手指解开苏澜衣带,小衣上绣的是雨后清荷,点点粉嫩荷花,又娇又艳。
谢珩的手指轻抚在花朵上,哑声说:“我画这个图案,念念看懂没有?”
随着他的抚触,苏澜终于发现,这两朵荷花竟是开在胸口,随着呼吸,像是迎风而摆动活色又生香。
她震惊,就算是自己不量尺寸,也不可能做到这么精准。
他画图时就是在想她的身体吗?
这也太羞人了。
“你简直……”
手下加了些力道妍弄,让苏澜倒吸一口气,抿紧唇,不敢再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