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内全是皇贵妃压抑的喘声。
她软软瘫在石头上,衣不蔽体,凝玉般纤细的小腿勾着皇后,目光流离,显然已沉醉其中。
皇后秀气地垂着眸,看不出神色,只是专注的让那娇人儿在手下绽放,清冷又自持。
隔了一会儿,皇贵妃身子软了,方才一番折腾,让她化成春水,更显娇艳动人。
她柔若无骨地瘫在皇后肩上,由着她给自己穿衣服,刚被疼爱过,如今眼里只有这一人。
想起来又觉心酸,爱谁不好,就算是爱皇帝那个大猪蹄子,也比爱上皇后好过。
就连心腹都不知她的隐秘,更没有人知道,每次看到端方自持的皇后,在她面前染上欲色,她有多么的疯狂。
她愿意为了这个人沉沦。
哪怕万劫不复。
皇贵妃哽咽着说:“你是我的,我不喜欢他缠着你,他看你的眼神我看了就要发疯。”
皇后的声音很清淡:“再忍忍,就快了。”
“夜里你不许让他留宿。”
皇后叹气:“他是皇帝。”
手指摩挲着皇贵妃细长的颈子,低声:“初五那日,我一晚上没阖眼。”
初五那天,皇帝让皇贵妃侍寝。
这人果然和自己一样。
亦深爱着她。
皇贵妃感动落泪,仰头亲她的唇角、亲她的下巴、亲她的脖颈,手也去勾她的衣领。
皇后按住她作乱的手,伏在她耳边,艰难咬字:“后半夜我去寻你。”
皇贵妃这才露了笑意,扯着她的衣袖,娇声:“那你可得说到做到。”
待两人离开,苏澜才长出口气。
暗叹,这皇宫可真是锦绣堆里的欢乐场,啥勾当都做得出来,荒唐透了。
回到宫宴上宴席刚好结束,她跟着谢珩出宫,一上马车就压不住心态,一股脑儿地把假山的事倒给谢珩。
马车辘轱声响,谢珩沉默听着。
“您怎么不说话?”
没得到回答,苏澜抬头,见她惜字如金的阿舅正在看她。
他淡声:“坐姿不端。”
苏澜不以为然:“我在宫宴上拘了一晚,骨头都硬了,让我松泛一下嘛~”
尾音拉得长长的。
惯是会撒娇。
苏澜打开车帘,对乘云道:“找个营业的食店,我们去吃夜宵。”
乘云听了这话就瞪她。
吃吃吃,就知道吃!
他家爷是重口欲的人吗?
他已经站了一晚上,饿的前胸贴后背,就想着回府去厨房弄点吃的,她又要在外面逗留?
苏澜被盯得莫名其妙,耿直道:“你看我作甚!”
乘云等她这个提问很久了。
“我为什么看您,您心里没数吗?您刚从宴席上下来,又要吃东西,就不怕吃成胖子啊!”
苏澜听出他话中浓浓的怨气:“我也纳闷呢,我怎么吃都这么苗条,真是老天爷格外偏爱呢。”
说完又笑盈盈地摇了摇谢珩的衣袖,“阿舅,哪个人在宫宴上吃东西,怕不是傻的,我想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