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现在抓紧看,看完借奴婢看一看。”
啊?
苏澜瞪眼看着青鸟。
“其实奴婢都看过了,主要是想给长空看,他平时莽撞的很,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
好吧!
夫妻伦常,她有什么好羞的?
苏澜心惊肉跳地再一次打开画册,翻看几页后,脸红的已经和衣衫一个颜色。
“这真是给女子看的?”
苏澜觉得画中女子的姿态几乎没什么变化,倒是男子花样百出。
明显是悦女图。
和她做鬼时看的活春宫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王景和才是绝对的主人,就连苏漪这个名媒正娶的妻子,床笫之间也要取悦他。
而手上这本画册,被伺候的都是女子,每一个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姿势。
估计的确稀有,也难怪青鸟想要。
“给你吧!”
青鸟不解:“您还没看完呢?这就不看了?”
苏澜想,看了也没用。
她哪敢要求阿舅为她做这些?
况且也实在孟浪,她不想尝试。
青鸟看着苏澜红透的脸蛋,将画册收好,低声安慰:“您不要怕,爷定不会伤着您的。”
“您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夫妻嘛,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不舒服了,您就告诉他。”
这种事惯来私密,苏澜见青鸟坦荡,忍不住问:“你成婚几年了?”
“十年。”
“这么久?”
青鸟笑:“他那时着急的很,数着日子等我及笄,笄礼一过就完婚了。”
苏澜想,自己也是刚及笄不久,算起来还挺早婚的,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成婚了。
不过,不要紧。
嫁的人对了,什么仪式都不重要。
谢珩没有红衣,只换了件新衫子,唇角隐着笑意,温和又十分从容。
谢珩父母早逝,在苏澜心里苏明启不配为父,拜天地日月为媒,山川星辰皆是见证,倒也无甚遗憾。
三拜三叩,礼成。
苏澜被搀扶着进了新房。
她坐在床上,听到姜尚的声音:“少主,快挑盖头啊!”
她的这块红盖头,是一块方形的红布,绣的是如意纹,虽然是赶工出来的,但针脚细密,看起来很用心。
因为从决定到成婚不过半天的时间,苏澜还有些恍惚,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会儿才感到局促。
嫁了。
就这样嫁了。
是阿舅,还挺好的。
盖头挑开时,她笑着看向谢珩,他也俯着头看她,目光含着笑意。
青鸟将两个人的衣角系在一起,又各自了两人一缕头发用红绳系好。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苏澜看着托盘中的头发,竟有一瞬眼眶发酸。
这一世,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阿舅,以后会幸福的吧!
一群人都是下属,没人敢闹洞房,服侍着他们吃了子孙饺,饮罢合卺酒,便退下了。
房中安静,落针可闻。
苏澜好奇的打量屋内装饰,火红的窗花贴在窗上,凡是屋内摆设都贴了红喜字。
盖头和拜堂时牵的同心结,都叠放整齐放在桌案上的托盘中。
案上还有一对红烛,又热又暖,床上铺了红绸,撒了红枣花生等物,意为早生贵子。
好像成亲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落下。只半日时间又是在山上,能做到这些必是用尽了心思。
阿舅,想不喜欢都不行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