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来日方长。
“母亲,您怎么才来啊!”苏澜回抱住她,“若不是巧遇贵人,我就死在湖里,见不到您了。”
说到贵人,王妙希的手更温柔了,轻抚着苏澜,仿佛疼极了怀里的姑娘。
“我的儿,怪母亲没护好你。”转头对苏明启道,“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澜姐儿,是当我死了吗!”
说罢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泪浇熄了苏明启的狂躁。
这是他一见钟情的人。
岁月如梭,但是格外眷顾美人,成婚多年,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他依然看不够。
“好了,一府主母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苏明启声音都柔和几分,“澜姐儿也是被你宠坏了。”
“哪家的嫡女不受宠?”王妙希摸了摸苏澜的头,“况且我的澜姐儿这么好。”
“母亲,您也别怪父亲说,但凡您少宠我一点,我也不至于任人欺负。”
说着又落下泪来。
“您掌着中馈,不能时时在我身旁,还是要教我些本事稳妥。”
王妙希宠溺地笑:“想学什么本事?请个武师怎样?谁敢欺负你,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京都哪家姑娘会打人是本事?
害人也得收敛些吧!
可真敢想啊!
“习武就算了,太辛苦。”苏澜仰头看着王妙希,“母亲还是教我管家吧!”
“管家比习武可苦多了。”
“我总要嫁人的,现在不学,将来到了婆家,不是会被人笑我们苏家女儿草包吗?”
果真此话又戳到苏明启的痛点。
“是该让她学点东西,毕竟是嫡女,苏家的门面。”
“管家先得学看账,改日送几本账给你。”
“账目边做边学也就是了,不如母亲把滦平郡田庄交于我,我有什么不懂的,您在旁指点。”
王妙希没应声。
滦平郡田产。
那可是谢氏最生钱的嫁妆。
苏澜不解地看向王妙希,娇声道:“怎么了,母亲?是有什么不妥吗?”
王妙希笑笑:“没有不妥,只是田庄偏僻,下田又辛苦,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怎么行?”
“不若把云想容给你练手,胭脂水粉都是女孩家爱的东西。”
“您看,还是娇惯我。”苏澜撒娇,“我也想成长,也想帮母亲分担。”
“母亲眼下有事处理,田庄的事我们明日再商量。”
王妙希笑弯了眉眼,看起来温柔极了。
苏澜乖巧点头。
欲速则不达。
慢慢来。
一定要稳住!
王妙希似乎有些演不下去,推开苏澜,走到苏漪身边。
“荣王明日要来府上,你惹的乱子,能收拾吗?”
苏漪刚缓过气来。
她趴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王妙希,太清楚她柔善外表下的狠辣。
“能的。”苏漪颤抖着说。
她清楚说不,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这世上不会有比王妙希可怕的人。
荣王虽凶狠,但毕竟是男人,还是个好色的男人。她有千万种让他臣服的本事。
名声坏了,在苏家也没了前途,那不如换个战场。
苏漪爬起来,理好长发,对着苏明启行跪拜大礼,重重磕头。
“求父亲给女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苏明启神色缓和了几分:“好,为父成全你一片孝心。”
苏澜同王妙希说了声,便转身出了祠堂,带着长夏和逐星回了自己院子。
进门便吩咐长夏:“让长冬盯着,只要父亲回书房,即刻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