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觉得他……”阮怜玉被父亲这么说，又觉得不可以一口咬死。
毕竟，周川跟踪了她，又问了她为什么熟悉地形这样的问题。
“你回去吧。”
“父亲，你不会对周川他……”下狠手的话，没说出来。
“我不会动他。”
阮怜玉跟周川有师徒情谊，他还听说周川为阮怜玉解决本命符问题，猜想两人关系不错。所以他不会当着女儿的面，说残酷见血的话。
一天两消息，都是关于周川，该怎么做，他有了决定。
……
功法和法诀一般都有三四层，像《缥缈六意》达到六层是很少的。功法和法诀需要参悟，参悟也就是开窍的意思。
参悟之后才可以顺利修炼。修炼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会因为他参悟透了，就能一步到位。它需要时间去沉淀，去升华，最后突破。
修炼山河诀第三招，周川需要修炼一百五十套功法、法诀、秘术等，而且它们不能雷同，或者相似性，不然难以从中提取足够精粹。
神通的意志是化繁为简，需要经过复杂的过程，才有简单的结果。最后使出简单的一招，其实凝练了不知多少功法，汇聚了多少法诀秘术。
由于修炼都是炼气六层以下的功法，所以对修为不会有提升作用，哪怕修炼一百多套。不过站在炼气六层的高度，修炼以下的功法、法诀，会容易不少。所以周川是能同步修炼多套功法、法诀等。
聚灵阵法有许多种阵式，周川摆的还是比较复杂的符阵，不仅能聚集周边的天地灵气，还能抽取灵石的灵力转化为灵气。
周川身居阵中，好比沐浴在灵池里面。这让需要灵力时，深深吸一口气就能获得，极为简易。
“周道友，给我也摆一道呗！”紫威提出要求。
“可以，不过要用你的灵石。”
“自然是这样。”
“你要修炼？”
“不是。”
“那用来干什么？”
“睡觉。”
周川嘴角抽搐。
紫威每天吸收灵石不过瘾，如果换成聚灵阵法，把空间变成一个灵池，它就可以喝水那样吸收灵力。
这个办法高效，作为灵兽是想不到的用阵法来辅助修炼。
于是，一人一蛇开始了漫长又枯燥的修炼。
春去秋来，夏去冬来。岁月无声，面上留痕。
这一闭关就是六年。
周川已经变成沧桑的中年人。要不是服用了大量焕颜丹和定颜丹，他现在会是沧桑、垂危老人。他的寿命只剩四年。
筑基成功了吗？并没有。
这六年他也不是完全封闭不出来。每年会在春天第一枝花开那天，向千物阁卖掉宝器，向耿斯怡卖掉色火换来新的一批灵石。
这灵石不仅他需要，紫威也需要。聚灵大阵消耗灵石速度超乎想象，简直是一座碎石机器，一年要消耗一万多枚中品灵石。不过效果是极好的，能大大提升修炼速度。
对紫威来说，吃就是修炼，它现在已经是八寸小蛇。虽然看起来还是小蛇，但比出生时只有三寸是大了不少。
“你欠我八千八百枚灵石。”周川不是计较的人，但紫威太奸诈，不得不算计。
“知道了！”
“不可以偷，不可以去抢。”
“你管我！”
“你……”
“你命不久矣。”
这话直戳要害。他连命都快没了，要灵石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