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孝,但他可不愚。当赵姬提出此要求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定是那嫪毐在私下里撺掇的赵姬深夜造访,来索要这门差事。
王宫近卫统领,此等重要职位若是交由一个心怀叵测,其根不正之人手中的话,自己母子二人的命,可就彻底捏在他人之手了。
嬴政的问话,让赵姬心中慌乱的紧。这母子连心,母对子心中有亏。迫使赵姬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理由,可已经当着爱郎的面,打了包票了。赵姬此刻顾不的其他,在暗中将银牙一咬,耍起了母权。她面色突然一板,开口道:“为娘就是信任那嫪毐,旁人都不行。儿啊,为娘不曾向你索取过什么。但这门差事,你今日得依了为娘的心愿不可!”
赵姬的此言一出,嬴政心中已然将嫪毐给恨了个牙根直痒痒。嬴政的内心本就扭曲,若不是墨璨予以疏导,长期以药理调养。失心疯都是有可能的,一个心智有缺陷的人,若是主动去恨一个人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嬴政在心中已经将嫪毐,打上了必杀之的烙印。心中纵有千万般的心思,嬴政的面上不带有分毫波澜。见赵姬脸色异变,嬴政突然展颜一笑。他拉过赵姬的手,孩童般的开口道:“母亲,倒不是孩儿不愿依了母亲的心愿。只是,王命已下,擅自更改的话,其他朝臣会怎么看待孩儿呢?您也知道,你我母子,除了师父外,无人可真心相待。如此出尔反尔的话,以后,谁还会听孩儿的呢?”
“这········”
赵姬一听,立刻在心中产生了迟疑。细细一琢磨,的确也是如此。别看自己母子二人,凌驾于万民之上。可根基必定还是太薄了些,若是没有墨璨与周家在背后不遗余力的支持,他母子二人恐怕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见赵姬面露迟疑之色,嬴政心中冷笑一声。他拉着赵姬手,开口道:“不如,这样。孩儿马上下一道王命,擢升嫪毐为长信侯。”
说到这,嬴政假借思索一番 ,然后继续道:“孩儿观那山阳的汤浴甚是不错,对母亲的身心也有所奇效。就命长信侯护驾母亲左右,久居于此地。您看,此安排可妥帖否?”
赵姬闻言,顿时心中颇为欢喜。嫪毐升不升统领,赵姬其实并不太在意。为的就是能与之常伴左右。嬴政不但没有剥了自己颜面,还给嫪毐生了侯。这言语之间,也算是暗许了自己这门,见不得天的美意。如此一番孝心,赵姬还能说什么呢!
当即、笑着抬手,拍着嬴政的后背,开口道:“儿之孝心,令为娘欣慰的紧。既然王命已下,的确不可轻易更改。那,此事就依正儿之言吧!”
闲谈一番后,嬴政亲自将赵姬送出了寝宫大门。他负手而立,看着逐渐远去的赵姬。一抹阴寒之色,悄然爬上了嬴政的眉宇间。
返回了寝宫,嬴政当晚就依言下了道、擢升嫪毐为长信侯的命令。起初,接到命令的嫪毐还挺高兴。毕竟这爵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冠上的。
要知道侯爵一位,一般都会堪任要职。兴高采烈、怀着满心报复的嫪毐,几日后、便率亲随、护送着赵姬移居了山阳。直到半年后,嫪毐才在一名门客的无心之言中,反映过闷来·······
王维张接管三军、在嬴政的支持下,开始大力整顿。在有丁球督造的大量国之重器,相继被造出,并立刻装备给军队后。秦军在短短的数月内,宛如脱胎换骨般,变的锐不可当。借此,嬴政的脚跟,算是彻底在秦境内,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