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抱着墨璨呜呜大哭的贺宗闻言后,声音走样的抬起了头,顺着墨璨手指的方向看去。
而满脸横肉直抽搐的丁球,则语气十分怪异的开口道:“叔········叔爷·······我是丁球,您抱着的,是我大哥。”
贺宗愣愣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扭头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中、那不是丁球的墨璨,随后又看了看真的丁球。
贺宗吭哧了两声后,突然又放声大哭起来,迟疑着松开了不是丁球的墨璨,将敦实厚重的真丁球,给再次抱在了怀里。
捂着嘴巴的鲍臻,走到墨璨的身旁,憋着笑,压低声音开口道:“大哥,我怎么感觉那老头对你不是三弟,很失望呢?似乎哭的比刚刚伤心十倍啊?”
墨璨虽然心中也感到可乐,但还是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别瞎说,这三弟多不容易啊,可莫要再刺激他了。”
他不说的这么一本正经还好,说完后,鲍臻可就再也憋不住了。直接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无声笑的直抽搐。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让抱着丁球放声大哭的贺宗,给看到了。带着哭腔扭头问道:“咦,这位小哥这是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阁中有医者,用不用找来一观啊?”
墨璨赶紧弯腰将蹲在地上的鲍臻,给单手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晃动着开口道:“不,不用麻烦,我二弟胃疼而已,小事,小事情,你们继续······”
见鲍臻手捂的地方不对,墨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说你胃疼呢,这怎么还下垂了呢?”
笑的几乎快背过气去的鲍臻,也同样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回道:“大哥,胃在哪啊?”
看着两位兄长那怪异的脸色,丁球想死的心都有了。
抒发了一番情感的贺宗,待缓和了些许后,拉着丁球的手臂,迈步就往屋门的方向走,顺势对着墨璨与鲍臻兄弟二人招呼道:“都别在门外站着,到这就算到家了,咱回屋说话,走走走·······”
进到屋内,丁球给贺宗行了晚辈大礼。贺宗笑意盈盈的连连点头,好友的后人登门造访,这无异于自家亲孙一般。
示意让哥仨落座,阁中门徒,为其一 一奉上茶水糕点。
贺宗看着丁球问道:“球儿啊,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与叔爷细细讲来,除了你,这家中可还有旁人吗?若是有,叔爷好派人去将其通通接来。”
丁球跪坐于榻几之上,对着正手位的贺宗抱拳道:“多谢叔爷的美意,只是,家中如今已再无旁人。家中遭变故后不久,家父家母就随祖父去了,我是被家中的嬷嬷带大的,不久前,嬷嬷也去了。”
“哎········”
贺宗闻言,哀叹了一声。抬手摆了摆,颇为感慨的开口道:“当真是苦了你啦······“
说着,贺宗抬手指了指墨璨二人,开口问道:“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