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星繁深知此时已无法置身事外,遂下车说道:“我们是商人,此箱中确系银两。然皆为我们自家之财。此贼人称与我们是同伙,官爷不妨问他,可识得我等姓名。”
头目看向宋清阳,问道:“说出他们的名字!”
宋清阳未加思索,随口胡诌了三个名字。
头目问万星繁:“他所言可属实?”
万星繁道:“此人信口胡言,无一正确。”
头目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孰是孰非,到了衙门自然明了。将他们绑了!”
数名兵卒上前,欲动手绑人。
王悦莹再次取出腰牌,立于车头,高举腰牌,道:“六扇门在此办案,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腰牌一出,众兵卒皆被震住,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头目见此金灿灿腰牌,翻身下马,奔至车前,低头抱拳行礼道:“不知大人驾到,还请大人恕罪。这金牌可否让卑职一观?”
王悦莹知其要验明腰牌真伪,轻藐一笑,将腰牌丢与他,道:“拿好了,仔细看,看是真是假。”
头目接过腰牌,凝视端详许久,而后抬头肃穆问道:“敢问大人尊讳?”
王悦莹沉声道:“本官姓黄。此次行动事关机密,切不可外传!这宋清阳是我们所擒,你们若要带走,便带走罢。”
头目又问:“六扇门中有一姓汪的大人,名唤汪福,大人可识得?”
王悦莹答道:“那是我挚友。”
头目骤然退后几步,飞身上马,将腰牌塞入怀中,高声喝斥:“好个大胆的贼子,竟敢假冒六扇门行不法之事!我便是汪福!”
王悦莹心中慌乱,表面强装镇静,说道:“我看你才是大胆!霸占我的腰牌不还,莫非是见利忘义,不想当差想做盗匪?”
汪福道:“几日前,六扇门已通告各地,言其遗失一面腰牌,为防有人鱼目混珠,已将腰牌特征详细描述。此腰牌上有两处刀痕,与遗失腰牌完全吻合,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招摇撞骗。速将他们拿下!生死不论!”
十数名兵卒驱马向前,挺枪便刺。
王悦莹见身份暴露,对宋罡道:“快动手!”
宋罡跳下马车,跑到一旁,道:“我早说你们不是良善之辈!果真是骗子!”
兵卒们与王悦莹等三人缠斗在一起。有五六个人前来捉拿宋罡,宋罡并未还手,转身便跑。兵卒们并未追击,都转头加入到捉拿王悦莹三人的战局中。
他们深知,只要能擒获这三人,功劳远胜捉拿宋清阳,故而无人留意宋清阳。宋清阳趁机磨断绳索,跑进了林子深处。
万星繁本不愿动手,身为镖局之人,他不想再生事端。起初他手下留情,然而被刺一枪后,也怒上心头,每一招一式都狠辣无比。
黄镖师为保护王悦莹,也是倾尽全力。
王悦莹赤手空拳,被数名兵卒逼得连连后退。这些兵卒皆久经沙场,打斗经验丰富。且手持长枪,占尽优势,又仗着人多势众,很快便将三人逼得连连后退。
王悦莹见势不妙,心知如此下去,迟早被擒。她随即掏出一包毒粉撒向空中。
毒粉在空中弥漫,片刻便有七八个兵卒倒地不起。
王悦莹夺过一杆长枪,翻身上马,朝着洛阳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