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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药代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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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行里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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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点了一壶茉莉花茶,一份虾饺,一份蟹黄包,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盘清炒菜心。

她用筷子夹了一个蟹黄包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又把一个虾饺放进蟹黄包的笼屉里,拿来一个空碗把粥分成两份,然后一起摆到李越面前。

“这一份是你的,吃不吃随你。总不能我一个人吃,你在旁边看着吧。”陈曦看着李越,自顾自地优雅地忙碌着,也不问李越,还给两个人倒了茶。

李越没再说话,拿起筷子三口两口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简直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的作风。然后他慢悠悠地喝着茶,看陈曦吃东西,也等着她聊天。

但他很快就发现,单单是看陈曦吃饭,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陈曦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先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用嘴唇试试了温度,才用嘴唇含着勺子,把粥吃进嘴里,又哈了一口气,才轻轻地咀嚼了起来。

咀嚼了十几口,陈曦才把粥咽下去,看着她的咽喉上下蠕动,李越不由得又看向了她的锁骨和脖子之间的凹陷和圆润的肩头。

陈曦在吃饭以前已经把纱巾转了一个方向,这样既不会妨碍吃饭,也不会把纱巾弄脏。

锁骨的形状很明显,但没有棱角,流畅地在皮下脂肪的掩盖下起伏延绵,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与肩胛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肩头软润、饱满、柔和,这些美好的形状真的是赏心悦目。

李越是学医的,他并不赞成骨感美,认为那既不健康,也确实谈不上什么美感。相反,他认为女孩子身上一定要有一定量的脂肪才称得上美。

贾宝玉说女孩子是水做的,只说出了女孩子的温润和柔情似水的一面。李越认为必须要有一定量的脂肪,才能让那看起来纤细柔弱的身体在显示出柔情蜜意的同时,还能展现出诱惑的饱满、弹性和活力。

苗条、丰满和丰腴各有各的好,关键是要有个度,身体的各成分和部分的比例要协调,连接处的变化也不能太突兀或突出,延续的线条和不同姿势下的变化才会体现线条和几何的组合美,那才是上天赋予的美感和诱惑力。

“你……看啥呢?”陈曦注意到李越的目光,脸一下子腾起了一片红润,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啊?啊!哦~~~不是的,我就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挺好看的,你……吃得很投入。”

是的,李越临时想起的这个词还真得挺恰当的,他就是觉得陈曦的吃相不仅优雅,而且吃得很投入。

她吃饭的动作不光是从容优雅,而且轻巧、舒缓、延绵,不急不缓,气定神闲,简直赏心悦目,就像在听一首轻音乐或者看一位舞者轻灵的舞姿。

“投入?这词儿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陈曦咽下一口饭,满足地轻轻哈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个小镜子照着,用湿纸巾仔细地擦了擦嘴,然后端起茶杯喝水。

“说说吧,你到底是干啥的?”她一边不急不慢地收拾着自己的小包,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李越本来想等她吃完好去买单,可是已经没机会了,陈曦点完餐就自己把单买了。

见陈曦这么问,只好如实回答:“我确实跟你是同行,但以前也确实是个大夫,儿科的。不过目前已经不是了。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你们当时虽然都没穿白大褂,但只有岳主任的椅子上挂了一件。当然,你也可能会是临时从别的诊室过来的,可现在都是10月中旬了,哪里会有新分配来的医生?今年的新医生都应该已经上班三个多月了。”

“哦~我还以为……咳,你可真是冰雪聪明,简直是秀外慧中的化身。”李越忍不住夸赞到。

“切!少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陈曦挥了一下手,似乎要把她不喜欢的话赶走。“其实,我跟你是前后脚到岳主任诊室的。本来想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等你走了我再进去,谁知道你还不走了,听到你们还要一起去吃饭,我才不得不进去了。所以~你们前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如此!这女子心眼太多了,道道里还有道道,而且每一次都说的都及其自然,简直跟真的似的,让人认为她说的都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理所当然,毋庸置疑。

李越不仅笑了笑,说:“你真是精灵古怪,跟黄蓉似的。眼珠一转一个心眼,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你说啥我都信了。不过回头想想,你也并没有骗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可不是黄蓉。我是湖北佬。你听说过‘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吗?”陈曦有些自豪地粲然一笑。

“你现在不是医生了?那是咋回事?为啥好好的医生不当,跑来当医药代表,是不是犯了啥错误了?”陈曦往后靠了一下,让自己靠在椅子背上,坐得舒服一点。

李越尽量简单地讲了自己考研的事情,和这次从单位请病假跑出来的经过。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李越尽管说起来有点儿轻描淡写,但心里却比刚才踏实了许多。

“儿科医生挺好的呀,跟小孩子打交道,怪不得你看起来还蛮和蔼的,原来都干了五年儿科医生了。唉~就这么放弃了,真的很可惜哦,白衣天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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